“她是我老婆,怎么了?”二狗打量着江猛,有点厌烦的回应道。
“我不,我不是,他们一群流氓想强暴我,我在邮电所上班!”姑娘一边用力地想挣脱二狗的手,一边辩解道。
“二狗,你先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耍流氓可不行!”江猛说道。
二狗一巴掌掼在姑娘的脸上,回头对江猛怒目而视:“滚你妈的!少管他妈闲事,别给脸不要脸!”
江猛也火了,一把抓住二狗捏住姑娘手臂的右手,用力一扯。与此同时,冬瓜的一块红砖拍到了江猛的脑袋上,还没等他回过头,两只脚同时踹向了他的后背……
姑娘已经跑了,五个混蛋也没打算再追击,他们现在已经转移精力,大叫着要废了武警战士江猛。
后脑勺上冷不丁挨了一砖头的江猛,头有点发晕,晃悠了好久才清醒过来。那一砖头,要是换作普通人,早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拳头和脚雨点般向他袭来,江猛死死抓住手上的袋子,用一只手不停的招架,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背部抵住了米厂的墙壁,已经无路可退。
“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子去抵命!”二狗红着眼大声的叫嚣。
又是一砖头,这一次拍在了江猛的额头上。满脸鲜血的江猛,终于决定扔掉手上的东西,还有那一背包早已被踹碎了的麻花。
第一个倒在地上的是冬瓜,这一次,他的砖头砸到了二狗的后背上。江猛推开挡在面前的二狗,一记摆拳不偏不倚地打在冬瓜的太阳穴上,这个混蛋一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个倒下的是五个人中最高的一个。这个混蛋手上拿了一截生了锈的铁棒子,应该是刚刚在米厂的门卫室里翻出来的。高举铁棒狂叫着要同伙们让开的高个,一棒子砸在了墙上,震得差点就脱手。这完全是要取人性命了,幸亏江猛反应敏捷,才堪堪躲过。
江猛在有思想准备的时候,用脑袋开他十个八个砖头就像玩儿似的,不值一提。可这玩意儿是铁的,除非你的脑袋比铁块还要硬。刚才那一下,如果击中头部,绝对是个脑袋崩裂的下场!就算江猛筋骨硬,那个浑蛋手发软,这一下子,也得被打成植物人。
还有一点理智的江猛,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一味退避,不痛下狠手速战速决的话,今天自己肯定要挂在这里。
高个子又卷土重来,棒子没落下就被江猛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侧身上前一个直拳,鼻梁断裂的高个,当场飞出了两米开外。又一块砖头砸在了江猛的背上,这个阴沉的巷子里,除了砖头,什么都没有。转身一个肘击的江猛,这一下却意外的落空了,手里还拿着半截砖头的小个子鬼使神差的躲过了这一击,这会儿正靠在墙上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鲜血的大兵。
号称老大的二狗子和另外一个人,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江猛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了,他心软了,而且,他突然认出了面前的这个混蛋。这个混蛋是个孤儿,只上了三年小学,童年悲惨不已……
事情并没有过去,冬瓜依旧在地上一动不动,高个靠在墙上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江猛眼泪汪汪地收拾完被踩得面目全非的新衣服和那一块沾满了灰尘的猪肉,突然有了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
派出所来了三个人,打头的是所长。江猛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们去了派出所,身后是耷拉着脑袋的冬瓜和鼻子流血不止的高个。
半个小时后,两个混蛋的家人进了派出所。打头的一个妇人,走进派出所就张牙舞爪的要冲上去抓正在作笔录的江猛的脸,被所长推了出去。另外一对中年男女看上去理智很多,只有女人大声地责问为什么不把人先送到医院去。
所长在他们面前陪足了笑脸,江猛听得真切,治安员一个劲的管中年男人叫镇长。看病的钱,是江猛主动掏的,五百块钱,几乎是他所能掏出的所有家当。他想着尽快脱身,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虽然五百块钱是他一年的津贴!他害怕母亲知道这件事,不管自己怎么有理,胆小的母亲都无法安然承受。
“人已经打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走?”中年男人的话落地有声。
“我回来探家,还没进家门,让我先回去,我是当兵的,该我负责的,我会负责!”江猛不卑的亢的说道。
“政府为什么会让你这个流氓去当兵?政府要是不还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就去县政府、省政府,去北京上访!”要和江猛拼命的女人咬牙切齿。
“这件事派出所一定会调查清楚。查清之前,你先不要回去!”所长对江猛说道。
江猛急了:“事情很清楚,他们调戏邮电所的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子,我是见义勇为,你们把她找来问一下不就得了?再说了,派出所没权力拘押我们现役军人!”
“先跟我去做完笔录!”所长几乎是把江猛拖出了卫生院。
回派出所的路上,所长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回家不急在一时,等明天把事情弄清楚行吗?”
二年兵江猛,脑子已经变得很灵光。他知道跟这帮混蛋们没少打交道的所长,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谁对谁错。可小镇里的派出所所长,怎么会有意去得罪大他一级的镇长呢?这是个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江猛默许了。所长显得很感激,整个笔录他都在引导江猛往他有利的地方叙述。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何况在这个放个屁全镇人都能闻到味的,巴掌大的小镇上。晚上十点多,江猛的母亲和村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派出所。母亲第一眼看到额头上缠了块纱布的江猛,就心痛得哭出了声。
这个善良而又愚昧的妇人,听说儿子把镇长和供电站站长的儿子打成了重伤,吓得两腿发软,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镇长在这个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农村老妇人的概念里,就是个可以掌管百姓生死的大官。干瘦憔悴的老妇人哭了好久,才想起了村长。村长打开门,江猛的母亲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这个比她年轻好几岁的父母官面前,无论村长如何开导,她就是长跪不起。她只想要村长一句话,就是保证把他儿子接回家。
一年以后,在这样一个地方看到朝思暮想的母亲,江猛也忍不住泪水长流。他丝毫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是见不得母亲为自己担心,更见不得母亲痛哭流涕。
所长和村长的好言相劝,加上儿子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做的完全是一件好事,江猛的母亲才慢慢放宽心。到了凌晨,泪水盈盈的母亲抱走了儿子给他带回来的礼物,一步三回头的被村长护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就在派出所要出门找三个跑掉的混蛋时,二狗领着两个人直接来了派出所。他们可不是来投案自首的。他们串通好了,要反咬一品,并且已经成竹在胸。
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江猛,一起流氓事件整个变了质。三个人一口咬定江猛是回家找他们复仇来了,躺在医院的那两位,就是他要复仇的对象。而他们三个人,是路见不平,然后反被江猛攻击。
所长一直在冷笑,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这种伎俩他见得多了。只要呆会那个姑娘来了,所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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