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舜笑了笑,手指在他肚子上像鹅毛一样轻轻的划弄,看着小虫子对这种小的痒痒刺激都忽然闭眼抿唇,得寸进尺的变成四根手指都在弹钢琴般的滑动。
唔——不行了。
秦幼紧紧缩着肚皮,觉得自己憋笑到想咳嗽,最终涨红了眼睛,硬是从鼻腔里憋出一声——咳。
嬴舜动作一顿,也怕他再憋坏了,剩下的时间都只是低头吻了几下肚肚意思意思。
看着时间缓缓越过一分钟,一直没有笑出声的秦幼为自己获得了无需解释权而感到高兴不已!
当然也知道老婆是信任他,才会给他不用解释的机会,因此感动到有点鼻酸,一口气吐出去的同时,甚至没控制住,眼泪从脸颊滑下来。
原本就已经适当谦让放水的嬴舜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心慌意乱把他抱在怀里抚了抚:“怎么了?真的很痒痒?”
“没有,不是。”
秦幼哪里舍得说老婆一点不好,当然这种时候也不适合抱着老婆说他太好,容易把这刚成年对情绪太过敏锐的身体引燃哭个没完,于是静了几秒钟后,才找到个名正言顺可以趴在老婆怀里委屈的合适理由。
“是你大哥之前打我那一下……太疼了。呜!”
嬴舜:“……”
……
不多时。
秦幼在自家老婆无比温暖的怀抱中,毫无意外的睡成一滩。
嬴舜看了一眼表,又意犹未尽的戳了戳小虫的肚皮,在他梦中还下意识咯咯两声后,轻轻的唤了句:“秦三。”
“嗯……”秦幼在梦里翻了个身,下意识的回应,抱住了他的腰。
嬴舜又被丈夫挂在了身上,无奈笑笑,又等他睡熟一次,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出去。
“你可算出来了。”罗尔一见到嬴舜就急忙带着他往某个方向走,口中唏嘘着感叹:“话说你对你家小伴侣的定位也确实挺准的,就有关于哭成个喇叭怎么也哄不好这件事,真是一模一样到让我头都大了。”
“他哭了?”
“嗯,看我要把那只带走,哭的那叫一个惨,哇哇的……要不是知道是假的,马上就散了,我可要心疼。”
提起秦幼“哇哇哭”的憋屈样子,不光罗尔说着心疼,嬴舜光听着也心疼,很快到了之前关押秦幼的那间牢房。
牢房里关着的,是嬴舜所幻化出来的那只幻幼。
秦幼有一句话其实说的很对——嬴舜内心的秦幼,的确是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愿意跟着别的虫走。
但放不放他走,是另一回事。
他们被当着秦幼的面“放生宇宙”手拉手做最后的爱情漂流,在小雄虫单纯的记忆中营造出善良与美好。
实际上,却又被嬴舜安排罗尔直接抓捕回来,当场分开。
毕竟对于嬴舜来说,眼下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那只虫也叫秦幼、就算他们之间有各种各种的误会,就算是分析得出的幻体,他也不会允许任何雌虫碰他一下。
“雌主……”当嬴舜路过门口,哭的眼睛通红的幻虫幼,立刻跪爬起身来,扒着铁门边边哭闹:“您救救他好不好……救救他。求求您了,我以后都乖乖听话,好吗……”
不愧是自己心里出来的产物……完美的知道怎样能让他心软。
但嬴舜也只是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样一张哭泣的面孔后,仿佛见到真正的小雄主在为另外的雌虫祈求,顷刻间全无任何怜悯,遮掩着身上凌厉的怒意,径直朝着深处方向走去。
在牢房的末端,有着一个比前面那些牢房要阴森许多的监牢。
监牢正中是把铁质椅子,一只虫正被拷在椅子上,四面墙的刑具都挂着森森血迹,在刻意营造出来的并不明朗的光照下,显得十分可怖。
嬴舜面无表情的走近后,将铜炉中烧的发红的炭火丢在这个拥有全部记忆的幻化体“秦三”面前。
“把你的一切都说清楚,否则,你会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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