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眉尖一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倏尔只感觉眼前视线一片模糊,意识也一点点的抽离,只想闭了眼睛睡过去。
赵司衔一把接过姜姝砚,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随后又拿过一旁的外衣给她穿上。
又拿过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将兜帽带上,顿时她从头到脚都被捂的严严实实。
又带好面上的方巾,才横抱着姜姝砚出了房间,今日天气也好,竟然在初冬时节出了太阳。
冬日暖阳照在身上,增加了些暖意,仿佛连带着心情都变好。
外面的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云深候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跟上去,“殿下。”
赵司衔走了两步,倏尔想起什么,忙停下转身吩咐,“给本王办件事情……”
“是,殿下。”云深拱手领命退下。
此时才过午后一点,许是瘟疫得到了抑制,宫道上外出的小宫女小太监都多了起来,见着赵司衔也跟着行礼。
他这次请旨回来,发现辉绣宫竟然还空着,而且去何处也方便,于是就还是住在原来的辉绣宫。
抱着她回到辉绣宫的住处,赵司衔把姜姝砚放到床上,解了披风和外外衣,拿过被子替她盖上。
云菲连忙端着热水进到屋子,拧了帕子给他,“殿下。”
赵司衔接过帕子,替姜姝砚擦了脸,又转身吩咐云菲,“让厨房炖点燕窝,煮点肉糜粥。”
“是,殿下。”云菲应下,转身出了屋子。
他刚才抱她时,发现她消瘦了好多,他知道姜姝砚原本就挺瘦的,但是这次瘦的都快不成型了,骨骼分明,脸上还没有一点点血色。
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一点重量似的。
也不怪他一开始生气,想砍了太医院的那群庸医,恐怕换了任何人,都想砍了他们。
姜姝砚一角睡得很是安稳,醒的时候,正日头西斜。
阳光透过轩窗照进来,将屋内器皿都染上一层薄薄光辉,像是散发着熠熠金光。
她睁开眼看着青色床幔,只觉得异常熟悉,从床上坐起身之后,环视了一下屋内,才想起此时应该是在辉绣宫内。
赵司衔呢?
她记得昏睡过去之前,赵司衔分明是旁边的,也记得赵司衔捏了捏她的脖子,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倏地,姜姝砚想起一件事情,意识到不好。
急忙匆匆的起身穿上外衣和鞋子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赵司衔推门进来。
姜姝砚来不及与他说话,转身就要离开,赵司衔一把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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