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的时候明明就看了姜姝砚的,是姜姝砚来救了他的。
这两日他并非一直都昏迷着,偶尔还是有清醒的时候。
分明他每次睁眼的时候姜姝砚都在,为何此时他没有看见姜姝砚的身影。
云深忙扶着赵司衔起身,“殿下放心,夫人在隔壁房间休息呢!”
边说边在他后背垫了个软枕,扶着他倚在软枕之上。
“她有没有受伤?”赵司衔又连忙拉着云深的手询问,急切的询问。
云深都一一答了,待圆凳上托盘里的粥凉了一些才递给赵司衔,“殿下,你好几日没用过东西了,先用些东西。”
赵司衔接过,用了粥,又喝了药之后,便忍着伤口上的疼,作势要掀开被子起身,边动边道:“我去看看她……”
没看到姜姝砚他心里不安心。
云深一惊,又立马按住他,脸上带着急切的劝解,“殿下,夫人还未醒,您也再休息一会儿吧!夫人她醒了之后,自然会过来看您的。”
赵司衔摇头,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姜姝砚,想要立马确认之前所看见的那些不是错觉。
他一意孤行的要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势,云深根本就劝阻不了。
“殿下,夫人她不眠不休的照顾您了两天,她一直守在您身边,等您烧退了才去休息的。”云深着急的连忙抓住赵司衔的手臂,急得他险些都要跪下去了。
这话让赵司衔动作一僵,目光转移到云深身上,眼中肉眼可见的浮现起些欣喜。
他定定地看了云深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低声问询,“你是说姝姝……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本王两天。”
赵司衔听到这话,瞬间又惊又喜,瞳孔瞬间染上一层愉悦之色,他唇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云深顿了一下,又一脸正色的点头,扶着赵司衔倚在床榻之上,随后又才将这两日的事情一一说给赵司衔。
包括是姜姝砚提议回来救他,包扎、上山采药、找住的地方……
只是说到此处是何地之时,云深语气间有些躲闪,想糊弄过去。
赵司衔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说吧!本王不会怪罪你们。”
“殿下,此地正是……郑州。”说完,又着急着解释,“不过殿下放心,昨日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昨日离开之后,那顾大人没有再来找过夫人。”
云深说完之后,房间一时静默了片刻,而赵司衔垂着眼睑,放在被褥上的手指不断摩挲着。
来郑州这主意定然不会是云深和墨楚出的,那就只有是姜姝砚想的,但那时候情形紧张,姜姝砚能如此的临危不乱的想到办法脱身,也实属不易,他没法怪她。
而且既然都来了,有些话是时候给顾南枝说清楚了,他的人,往后最好是不要再肖想……
过了半晌,赵司衔才低沉道了一句,“本王知道了,准备笔墨,本王要给父皇写信。”
这几日父皇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恐怕也急坏了。
“是,殿下。”云深拱手应下,收了床榻边圆凳上的托盘,又才起身去房间的另一边准备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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