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低沉,也带着些沙哑。
鞋子穿好后,赵司衔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姝姝,我们今后不闹了,好好地过日子吧!”
这话从赵司衔口中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落在姜姝砚耳中,却宛如千斤重担,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姜姝砚后背倚在他的怀里,垂下眸子,没有说话,但眸色亦是一片冷寂与寒凉。
……
在赵司衔眼中,两人亦算是和好了。
当天晚上便住进了朝霞苑,晚间自然是耳鬓厮磨,一室旖旎……
姜姝砚侧着身子睡在床榻里侧,迷迷糊糊,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姝姝,明日我让府医来给你看诊……”
困意来袭,姜姝砚来不及细想,便已沉沉睡去。
第二日午后,赵司衔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姜姝砚依旧在案几前写着医书。
姜姝砚一看他身后跟着的大夫,口中便已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没病。”
她手上动作未停,视线低垂着,纤长的羽睫在她白皙的下眼睑落下一层阴影。
赵司衔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拿掉她手中的笔,手臂轻揽着他,意有所指,“你上次高热,这次只是来帮你看看身体的,没别的意思。”
他转头朝着那大夫使眼色,那大夫也颇有眼力见的上前请安,放下药箱,拿出药枕放在案几上,比了个请的动作。
这无疑把姜姝砚架在火上烤,她深吸了一口气,侧头漠然的看了赵司衔一眼,才慢慢的伸出手。
脉把的时间有些长,足足又半盏茶的功夫,只是把完脉后,只模棱两可的在两人面前说了几句。
但姜姝砚一听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气血尚虚,元气衰退……
随后赵司衔就带着那大夫走出了房间,站在廊下低语。
声音压得很小,好似生怕她会听见似的。
姜姝砚看了几眼后,便侧开了目光,又拿起案几上的笔在纸上书写。
过了一会儿,赵司衔进来,上前坐在姜姝砚身边,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动作闲散,面容平静,却带着些莫名的占有欲和强势。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月柳端着药进屋,被赵司衔伸手率先接过。
放在手心细细吹凉,随后舀起一勺放在姜姝砚唇边,语调轻唤,“姝姝,喝药。”
姜姝砚放下手中的笔,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汤匙上。
褐色汤药还冒着缕缕热气,混合着苦涩味道一起涌入鼻腔。
她垂着眸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问,“这是什么药?”
赵司衔也紧盯着她,面容温和,“只是些普通补药,你风寒后,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叫大夫来看看我不放心。”
“赵司衔,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没病。”
他口中虽说得是普通补药,但姜姝砚却心里有数,这是调理她身体的药,赵司衔想让她怀孕。
赵司衔面上神色未变,看起来十分温和,“姝姝,乖,喝了药,病才能好得快。”
“若我不喝呢?”姜姝砚看着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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