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娓娓失神想着,以至于大珍来推了她两下方才回过神来。
“于姑娘这是怎么了?爷要出门了,小珍去了后厨,你快与我来衣轩伺候少爷更衣。”
她如梦初醒呀道:“这才什么时候爷就出门?昨儿夜里三更半夜才回呢,我看最近商贸里是一个不比一个省心了,爷才大病初愈,就这样劳苦劳心的,要是再累坏了可怎么好?”
一边说着朝衣轩去,一边跟大珍套着话。
大珍没防备道:“于姑娘说的是,爷昨夜里回来是我值班,我知他沐浴之后也是凌晨了,这时候起来没睡一会儿!说来也不是商贸的事,却也有关联是晏家米行出事了!表小姐才来了电话!唉我们做下人的操心这些做什么,还是于姑娘你得多说说爷了!”
于娓娓笑着,睡意未醒,脸上五官却还卷着一团惺松,一双眸子却敛着精光。
晏家米行出事了
东窗事发。
应是
她不敢想下去,缘是周公子要她做的悄无声息,若是此时漏了破绽被施琅察觉。
于娓娓随大珍做了事情回到东厢百无聊赖,又避嫌着不能去那晏家米行查看,这又倚着窗边的小案上发呆。
天青如玉。
她眺望无垠深空,心中的忧与念像断了线的华羽凤鸢,朝那万里湛云扶摇而上。
飞向这同一穹顶的另一端
“这位先生,我们晏家米行近来诡事缠身,不是做生意的时候,还请您移步到其他米行。”
傅婉容言简意赅,似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并不看坐在四方桌旁的人,朝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婉容”晏九九有些担忧,“周先生”
一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婉容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助手,面前坐的这位白衣公子她也有所耳闻。
还记得婉容刚来洛城不久,曾收到一封书信,令其读之潸然。
把酒诉衷肠,转折起伏,听者亦戚凄心动。
可婉容和这位先生从前却比故友更加亲昵。
而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导致两人十余载未能相见,婉容痛心疾首,曾患翳病长达数年,期间经过畏光、不可视物到如今的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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