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要顾人拾掇,晏九九虽待佣人仆妇视如一体,只是她向来持家,更不愿劳师动众自找麻烦。
所以别说鸳鸯了,偌大的金公馆,连个堰池都是没有的。
她更不是盼望丈夫归家的娇妇。
可自打商贸会议之后,谁又能令她的心像小鹿一样乱撞乱跳呢?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今儿月初,你莫是忙昏了头脑不记得自己定的规矩,每每月初这几天公馆上下都是要大扫除的。灶上水正煮着,案上放着茶盏,初晴应该是被陈妈给叫到阁楼上去了。阁楼上个月就准备收的,奈何阿又阿丁二人不在,这个月只怕也是不回的,家里的都是些女眷,我看不如找景府借两个人过来用。”
傅婉容将茶盅递给晏九九又一边去瞧桌上摆的几样果蔬蜜饯。
金公馆仆人虽少,但事无巨细,就连一般般的果盘糕点都摆的规规矩矩、有模有样。
她心下暗陈,几样摆食似未动过,这妮子怕是一直闷闷不乐着。
又想到刚才话题峰回路转又绕到景先生上,不免替晏九九担忧起来,想着去打量晏九九的神色。
可却瞧不出半分不痛快。
晏九九好似接上她松气的口吻一般,啜茶道:“那就请他府上送两个人来使罢,我这个表哥平时古道热肠,你看看他这会儿会不会这么好心。哼,指不准阿又阿丁就是被他故意支走的!”
傅婉容不想火上浇油,宽慰道:“靖哥儿这几天闲着,米行闹事似有头绪了,这几天你烦心着我便没叫他来打扰你。歌剧院的事情既然有景先生亲自掌舵,你不妨分身出来与我一同将米行的事情善始善终。”
晏九九不断抬着指尖,茶杯厚薄均匀,这烧开的水汽氤在茶盖上竟有三分烫手。
“难为周先生了,客从远方而来,应是‘不亦乐乎’之事,却偏偏撞上这些事情,本是邀请他来公馆住着,偏生又这般客气知礼,我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总算转移了晏九九的注意力。
傅婉容顺手从旁的花瓶里抽了一支玫瑰来剪。
“佩格,你不必因我顾忌着。靖哥儿性子拘谨了些,我知你是心怜他自小经历灭门之痛,所以小心颜色。不必如此,只当他是与我初来洛城时一般。”
晏九九噗嗤一笑,碧莹莹的菜汤在腻白的茶杯里打晃,她掩盖将杯边将溢的汤汁咬住。
细如鱼脂的杯壁上留下一抹淡淡的胭红。
“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对字识人,你一言我一句,倒像是为了今天的伏笔。你看,若非宛平城乱着你转而来到洛城,我们也不会如此熟识,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事情让担心你的人闻声而来,误会迎刃而解,这是给你们二人天赐的机会。”
傅婉容听着,莫不过是感叹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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