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北朝周志恒跟前走了两步,看了看听到身后有动静也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的梁小姐,他阴沉着一张脸,极小声的对周志恒说,“我麻烦你跟她在一起就不要朝三暮四。”
周志恒被他说得一懵,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冷冷的笑了笑,说,“拜托你,现在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种话?”他的声音也不大,只够他们两人听得到。
曾嘉敏见谢小北有些反常,就走上前去叫他。她的手搭在谢小北背上,还没开口谢小北就先一步吩咐她,“你一边儿去。”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弄得曾嘉敏怔了怔,周志恒看了她一眼,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回谢小北脸上。
谢小北咬了咬牙,仍旧是沉沉的声音,“如果你要在外面有人,请你不要去招惹她。”
“你有病吧。”周志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就要走。他没跟谢小北说清楚谢小北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在他转身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胳膊。
“姓周的你给我听清楚,任何人都没资格欺负简心,你要是不能安心跟她过,,趁早打消了这念头。”他贴近他的耳朵,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这里太吵,没人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曾嘉敏不知道这人是谁,所以谢小北突然抓着人家一脸的凶神恶煞让她感到很费解。谢小北背对着钟灵悦,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从他那角度看过去,也没看见谢小北抓着周志恒那只手攥得死死的就想要把人捏死一样。
于是,她就只看到了接下来周志恒猛的推开谢小北,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一边抬高了音量,“姓谢的你才给我听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绝对不可能再有任何人能欺负简心——因为我不允许。还有,你记住了,当初是你不要她,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娶她,一定会。”
谢小北像傻了似的,被他推开后往身后退了两步,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他说的那句,他很快就会娶她……
早就听小西说,简心和那个学长在一起了,他对她很好,她现在也过得很幸福——看来是真的,不然,上周五在她公司楼下看见她的时候,她也不会笑得那么灿烂。
谢小北呆立在那里,由于曾嘉敏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心里百般滋味。她过去抱着他的胳膊,看了看周志恒,再看看他,“小北……”
“我没事。”谢小北说。他放开曾嘉敏,平静的对周志恒说,“我希望我看错了,也希望我想错了,你最好不是爱劈腿的男人……”
他话音刚落周志恒就突然快走几步过来揪住他的领子,透过镜片,谢小北看着他的眼睛,他敢保证,这个人现在一定是比自己刚才要暴怒得多的。
周志恒腮帮子青筋暴起,他死死的拽着谢小北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将女人玩弄于鼓掌间不当她是回事的人也是你!”
谢小北凉凉的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会儿,他满心平静。
钟灵悦见那个男人居然对谢小北动手了,明明刚才还觉得他是挺有型的人,突然就推到了之前的想法。她从高脚凳上下来,很快的冲过去站在那二人之间,一边拉开周志恒的手,一边破口大骂,“你谁啊,怎么这么野蛮,干嘛跟我谢二哥动手动脚的!”
“你给我放开他!”
周志恒也是用尽了力气扯着谢小北的衣服,钟灵悦力道不如他,当然推不动他。站一旁的梁小姐和曾嘉敏也都过来劝,钟一峰兄弟看着也看不下去了,全都过来想要把这焦灼对峙的二人拆开。
混乱中,钟灵悦卯足了劲儿狠狠一脚踩在周志恒那双菲拉格慕超级软的皮鞋上,他一下吃疼,终于是放开了手。谢小北也不躲,就站那儿盯着他。周志恒被踩那一脚真是疼得不得了,他懊恼极了。那双鞋的皮子特别软,完全毫无障碍保护什么的,一点重物掉脚背上也疼,更别说这火爆姑娘的佛山无影脚了。
他疼得吸了口气之后扫了钟灵悦一眼,然后调整好气息,对谢小北好言相向,“要说我身边什么都有了,自然不会缺女人。可这么多年了,我走遍了那么多地方,天下之大,钟灵毓秀,而我想要的却独独只有一个她,从未改变。曾经你伤害过她,她也没想过要你用任何方式去弥补,可是,我会把她失去的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给她找回来。除非是她不要我,不然,我坚决不可能放开她。”
说完这番话,周志恒轻轻转眼看了看曾嘉敏,再看看谢小北,转身离开。
他送梁小姐坐出租车,梁小姐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笑笑,说,“我……上辈子欠了一个人一笔债。”
好大一笔债,不知道这辈子还不还得完。
送走了梁小姐,他也打车离开。今晚喝得不少了,车是自然不能开,就让它停在酒吧旁边那条巷子里。
他一上车就捂着额头靠在皮垫子上闭目养神,司机连问了他几句先生去哪里他都没有听见。后来,司机索性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这才让他有了反应。
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傻笑了一下,说去附近最近的酒吧。
那司机见他才从酒吧出来有打算去续摊儿,估摸着他心情不好,从车镜里看了看他,将车子朝另一条酒吧比较多的酒吧开了去。
他走后,谢小北坐回了刚才的位子,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漠漠的喝着刚才重新叫的一杯苏打水。
每个人都了解他,也就没去打扰,只有钟灵悦不会看事儿,屁颠颠的问他,谢二哥,那人是简心现在的男朋友啊?
众人屏住呼吸。
谢小北将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完,转头看悦悦,手指在鼻尖儿默了一下,笑道,“是啊,还不赖是不是?”
后来他说他要喝酒。钟一峰和弟弟陪他,悦悦也陪他。曾嘉敏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不时的照顾一下他。
从刚才之后他就有些不一样,话多了起来,跟谁都聊得起劲,逮着什么说什么,而且他那个人什么都懂,就跟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似的,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搭上腔。
她心里在翻腾着,轻轻的,缓缓的,却像是苏打水的气泡,涌在喉间,让人很不舒服。
他喝了好几杯,自然是不能开车,曾嘉敏自己没有开车过来,正好开他的车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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