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师叹一口气,回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他暗里观察秦免,心想这人虽没说什么话,但这一身行头气质就不是一般人养得出来的。
阿末发生这些事秦免不善于处理他心里也恼火,自个儿发闷,但没办法,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半小时后,陶由找来了。最初是他联系人给苏父一个正活儿,他认为现在这事自己也是有一份责任。
但哪里又有他的责任,意外就是意外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意外也是跑不掉的,何况苏父在陶由帮他之前那不算出路的路。
陶由和街坊邻居一起将苏父的尸体拉去了火葬场,阿末本不愿让陶由劳力一一还是那条原则:自己的事可以交于在意自己的人承担,但她附带的东西或者责任怎么能让人代劳?她认为苏父这事是后者。
只是因为在阿末的心里他们的关系还不够深。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她闭了闭眼,看似柳絮,又如残弦,“我累了……”
陶由俯头轻柔地吻她的额头,“累了就让阿免带你去歇会儿。”
苏父的头七也是大伙儿帮着摆的,苏家的亲戚早就没有了,倒也简单。人问:“阿末,这两人是你什么人啊?以前也没见过。”
阿末回道:“我朋友。”
苏父的墓在西郊的陵园里,阿末和陶由秦免拿了一大束雏菊,一碟糕点,一盘水果,一瓶白酒来拜祭他。
陶由和秦免各给苏父磕了三个响头。
“苏叔叔,您一路好走。”
“叔叔,末末以后有我们照顾着呢,您别挂念她。”
这是阿末的父亲,即便是长辈再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一份血缘关系。
阿末坐在墓碑旁想,想以前苏父苏母吵架的那段时间,她厌倦过,她宁愿自己看不到也听不见,随便在其他哪里呆着就好,一度低迷的情绪几乎让她窒息。她想苏母走后苏父的情况和对她的态度。
现在,听不见也看不到了,不是她没有存在,而是让人烦躁的那两个人没有了,一个走了,走得远远的,一个死了,呼吸也不再。
他的碑在这里,冰冷的、阴寒的墓碑。
忽而阿末面上有温热的触感,她抬眼撞进那盛满疼惜的眼眸。
“末末。”秦免拭去她的泪水,但根本无尽于事,那无声的、微凉中包裹火热的泪珠大滴大滴滚落。
阿末喉间泄出一丝呜咽,又颤着鼻翼深吸一口气,秦免也坐下身来揽住她。
阿末靠在他怀中,闭眼放空思绪,面颊上泪痕逐渐风干。
你在看着我么?
这是以后和我一起走过的人。
陶由在墓前倒上两杯酒,自己饮却一杯,另一杯洒在墓前。他静静看着阿末满目温柔。
阿末请假,陶由自然也是请了,几人在Z市呆了二十几天,然后回了A市。
阿末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陶由和秦免没再和她提苏父的事,他们相信她走得出来,她需要的不是他们的同情,而是他们的理解。正好阿末需要这种相信,她看得清自己的路。
秦家这边,秦免走了两天秦家母亲才知道自个儿儿子这次不仅离开了家,这都跑出A市了,一问儿女才知道,苏末的父亲去世了,哦,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秦家大哥缓缓吹开茶面的浮叶,微微一笑道:“或许阿免真是长大了。”
秦家姐姐抛了个不雅的白眼,“你看他哪里长大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懂什么。”
秦家母亲发话:“等他们回来,一起过来吃个饭吧,苏末家里也就只她一个人了。”她拍拍身旁的人。
秦家家主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阿末三人回来后的第二日就去了秦家,这是阿末第一次见到秦免的父亲。
秦家家主英俊而严肃,许是看着阿末和陶由在场,他没对秦免摆脸色,只是目光沉静地盯着人,秦免表示对此毫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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