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知府双眼一翻,被人扶住才站稳:“怎么将殿下也惊动了!”
“太子殿下!”四周纷纷传来参拜的声音。
只有沈拾野纹丝不动,他的视线似乎从我的肩头收回,森然一笑:“总不会是来凑热闹的?”
我福神行李,退开了一步:“太子殿下。”
那日春风细雨里送来的油纸伞还在谢府内,但他应当不会记得曾给人送过伞。
“杀人案惊动陛下,特让本宫来瞧瞧。”
陆凝也轻飘飘地说玩,目光定在知府身上:“什么进展?”
从始至终他没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刚才的搀扶,应当是他举手之劳。
他从来是个暴戾脾气,不得皇帝喜爱也有这重原因,说他不近人情。
知府显然要更怕暴戾的陆凝也,他颤声回禀:“尚、尚未有结果,不过人证指认了这位姑娘为凶手。”
“是本宫久未涉及民案生疏了,还是现在的杀手脑子不好使了,撞见了人证,还留她一命?”
我略微有些惊讶,陆凝也的第一反应几乎与我雷同。
是啊,也就只有沈拾野,会从一而终的不信任,先入为主的怀疑江澜音。
心底有一股难言的涩然。
孟冬宁却突然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夜的命案与王府有几分干系,不仅人证目睹的杀人犯很像。。。。姐姐,冬宁更是收到威胁。”
她依偎在沈拾野身边,羸弱可怜。
陆凝也掠了她一眼:“你不配同本宫讲话。”
这话差点令孟冬宁咬碎了牙。
我猜大概是因为亦芷,陆凝也厌恶沈拾野孟冬宁。
……那应当更加厌恶江澜音。
思绪飞远,却听陆凝也逼问知府:“命案现场遗留有凶器?仵作验过尸?人证见过凶手,审讯过往哪逃了?”
他一个接一个问题,直逼得知府连脑袋都汗湿了。
磕磕巴巴地叫来仵作,要他将验尸结果向太子道明。
“皆为一刀毙命,全部死于胸口刀伤,下官猜、猜这人武力极好。”
那柄凶器还在最后一个受害者的胸口。
知府又擦了把汗,忙不迭命人打开孙宅的门,邀陆凝也进去探看。
沈拾野自然是要去的,走前他将孟冬宁托付给司珏。
“你怀着身孕,场面血腥容易吓着,留在这。”
“王爷——”孟冬宁虽然不乐意,可也没胆子进去。
我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回头看,是那知府恶狠狠的眼神:“愣着干什么,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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