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自己对面的凳子抬抬下巴,谢屿川坐下,端着凳子准备靠近,洛银立刻道:“别,你就坐在那儿。”
谢屿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洛银突然像是叹气似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屿川。”
这声犹如闷热的夏天里忽而落了一场甘露,谢屿川有些躁动不安的心瞬间被这柔软的呼喊安抚。
洛银虽给他起了名字,却从未叫过这个名字,往往与他对话都是直言直语,或是一记眼神,谢屿川总能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她长得真好看,她的声音真好听,她的嘴唇很红润,不涂口脂也是绝艳的绯色,一张一合地吐出‘屿川’这两个字,仿佛能蛊惑人。
“你现在不是一只小狗,你变成人了,便要懂人与人之间的规矩。”
洛银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认真道:“我现在告诉你的,你都得认真听着,否则在旁人眼里,你的某些行为是越界的。”
谢屿川沉默不言,其实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嘴。
“男女之间有许多禁忌,若非亲密关系不可离得太近,否则便会让人觉得轻浮。”
洛银的手指点了点他们之间的距离,道:“如此便是最好的距离。”
“还有,你不可以再在旁人面前说出你要同我睡,要抱着我之类的话了,这些更会让人误会你。”
洛银扶额:“你日后或许会遇见心仪之人,若她看见这样的你,便没兴趣了解你的为人,更不知你现在一切过界的行为,都是无心之举。”
心仪之人?
谢屿川朝她笑了笑:“我心仪你。”
洛银一时语塞,她心想:你才当了多久的人,哪知心仪为何意?
无非是谢屿川还是只狗时便认了洛银当主人,产生了过分依赖的心,等到他逐渐习惯凡人的生活起居与相处方式,他就会渐渐放下对她的特殊情结了。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现下的谢屿川也无法理解,洛银便不再多费口舌,只道:“你只需记着,日后碰见女子不可轻易拉手、不可轻易拥抱,亦不可说出狂言浪语。”
谢屿川心道,他碰其余女子作甚?
于是轻易答应,随后又问:“那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洛银:“……”
白说那么多。
看来还是直截了当的拒绝更有效。
她板着脸:“不行。”
“何时可行?”
谢屿川撇嘴:“我想抱着你睡。”
说不通了。
洛银揉了揉眉尾,指着桌上的钥匙道:“你去隔壁房间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去幸州。”
谢屿川还想问她,去了幸州后便可以一起睡了吗?又或是必须得参加什么重明探洞之后?还是送他剑之后?
可他这些话都没能问出口,洛银已经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窗沿小花瓶里的竹叶上,她又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姐姐今日心情一直不太好,大约是几百年前死去的人造成的,谢屿川不再打扰,拿起钥匙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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