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勋双手插兜:“啊?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戴司雲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也无法解释,就像他和符忱,在真相揭开的当下,过往的纯粹掺了杂质,谁也分不清那段时间究竟算得上什么。
就这样吧。
住院那段时间,符忱分化成s级alpha,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他清楚自己没有出现的必要,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联系。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
戴司雲坐着保姆车,回到琴水湾别墅,天色黑得早,一进家门,管家上前告知他,戴总特别叮嘱,祝老爷子想约两家人见面吃顿饭。
戴司雲抬手松领带,用力扯往下,显然藏着一肚子火:“具体时间?”
管家轻声劝说:“您不用置气,时间还没定下来,听说是要根据您的想法来决定。”
“知道了。”
戴司雲走往下沉式客厅,坐下,昂贵的皮质沙发压出一片凹陷,“我联系他。”
管家点头:“我去给您准备些顺气茶。”
戴司雲不留情面:“没必要像父亲一样阴阳怪气。”
管家:“……”
他真没那个意思,但眼看少爷在气头上,自然是识趣地消失最好。
整个空旷的客厅太过冷清。
戴司雲早已习惯,更擅长伪装一切照旧的情绪,翻出手机,点开列表,本该下翻的指尖顿住,悬在醒目的红底黑字头像上——
最后的几则消息来自五天之前。
小财福:【你最近都很忙吗,是没看到我的消息,还是实在没时间回复?】
小财福:【我记得住院那天是收到答复的,以为你会过来,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冒失打扰,你当时明明还要上课,发了乱七八糟的话显得像道德绑架。】
小财福:【我住院太无聊了,想问你有空的话能过来一趟吗,不是要你帮忙治病的意思,店长发了上个月的工资,我想点个外卖请你吃夜宵来着。】
后来。
他知道祝颖庭和符忱通过电话,那天之后,对方没有再发过消息。
从那家伙的视角,再加以祝颖庭对他两个父亲的了解,一切都只会变得复杂,戴司雲比谁都清楚这些。
手机熄屏也没注意,戴司雲回过神,有消息弹出,心脏悬到了喉咙,看清来人备注是祝颖庭,情绪又骤冷到了极致。
他到底为什么还会期待符忱能像以前那样对他。
戴司雲抵了抵太阳穴,没有聊天的心情,直接拨去电话:“我应该没有时间。”
“……”
那边的祝颖庭停顿了半拍,深呼吸,“我、直接这么转告我爷爷?”
戴司雲:“可以。”
祝颖庭犹豫不决,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哪怕双方不想见面接触,但没必要表面功夫也不做,闹到两家长辈都不高兴的地步。
“所以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就好,”戴司雲感到疲惫,多说两个字也嫌累,直截了当道,“以后也不用再问我。”
祝颖庭:“……”
他能明白其中含义,只有在不得已见面的前提下,他俩才会约会吃饭,而像这般需要询问并确认时间的情况,戴司雲愿意承担拒绝见面的后果。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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