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把大门猛的关紧上栓,才松手,往兵器架上选了一把剑扔过去,对“他”说:
“你若今天打赢了我,我便让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否则……”
他没说否则怎么!
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可他就是无法忍受“他”对他的视而不见,见了面,也不好好说会儿话,就匆匆忙忙要去另外办什么事!
他心里的火气,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管束了自己。
墨问哭笑不得,无奈的白眼:
“大哥,你又在说什么风凉话,我练功,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不离兄,你就别发狠耍我了……”
话未说完,“他”又惊嚷起来:
“喂,干嘛干嘛干嘛呀你?你是不是见得我,见不得的话,我消失不见就成,不至于这么狠心的想将我一棍子打死吧……呀……你还真打……”
金晟被“他”的表情激恼着,手执一僧棍便狠狠打上去。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自己身体里的怒气,而对打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他喜欢和墨问一起对练的感觉——“他”的武功,其实并非绝好,但是,“他”一旦练起来,就会很认真,总会试图做到最好。
练武堂内,墨问执着青霜宝剑,截截败退,每招每式都处于被动的局面。
好一番缠斗后,“他”才渐渐入佳境,显示出属于自己的水平。
不过,金晟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力不从心,没有半柱香的功夫,“他”的气息就开始急促,额头上更是直直冒出大汗……
最后一棍,他打落“他”手上的剑,棍上的余劲将其掀翻,这小子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哎哟哎哟躺在地板上叫,脸色惨白的厉害。
所有的气,因为瞧见“他”的狼狈样,终于全消了。
他扔掉手上的僧棍,哼叫一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臭小子,这三年,你干什么了?功夫退步成这样子?烂的都不能在我手上走上两百招,以前,你可不是这么不禁打的!”
墨问瘫在地上不答,呼息急而促。
歇了好一会儿,“他”才爬坐起来盘坐,撕掉自己脸上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为金晟的熟悉的漂亮脸孔,细汗涔涔的,光洁的肌肤是满是氤氲之气,惨白的气色渐渐恢复,白里微红的模样分外迷人。
“他”拉他一起坐下,待气息平稳了,才认真的对他说:
“不离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做事,就是这么吊二郎当的,这武功,我本来就不爱练,能练到自己这样的成就,那已经满头大汗,功垂千秋了。所以呢,这不是退不退步的问题,那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不想干这件事,心里自然就不可能用尽全力去做……
“哎,你千万别跟我提以前。以前在北地,我是被你逼着才天天练的。但你得明白,被人逼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的。我这人比较随性,你就不要再勉强我非得向你学习——毕竟,我跟你是不一样的,实在没必要那么拼命的把自己打造成铁人,非得刀枪不入才算厉害!没意思的,太累人了。我喜欢自在,没有压迫的日子,你懂不懂……所以,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金晟懂“他”在说什么:墨问这是转弯抹角的让他别再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终究还是不肯入世来帮他。
他给了“他”几记冷哼,骂“强辞夺理”,两个人开始平心静气的说话。
后来,金晟提到秦山关之约,问“他”为何失信?
墨问倒在地上休息,望着屋顶的雕梁画栋,回答: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受伤了,伤的挺严重,才躲起来养伤来了。嗯,还有另外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这话倒是和紫珞说的很符。
“什么是不能说的原因?阿墨,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明白的?你跟我就非得这么见外么?”
他眯眼看。
墨问慵懒的模样,透着一股子迷一样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嗯,反正这个人,就是那么邪乎,任他怎么看也看不透。
墨问被他看得难堪了,索性闭眼,回避:“每个人身上总有一些不能触及的隐私,大哥就别问这么细了!问多了不好,会伤感情的!”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来疯狂的拍门声——
是玲珑夫人在那里气喘吁吁、外加咬牙切齿的叫:“萧王爷,把我家相公还我……您半年前霸了我儿子,难不成现在连我相公也想霸了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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