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紫珞还是遣胧月去西园探看了,回来时候这丫头脸色很不好。
灯烛下,紫珞放下书,低问:“怎么了?究竟如何?”
胧月闷了半天,才咬牙道:“醒了,早醒了!好着呢!金晟正抱着人家哄着吃药呢!”
紫珞并不见怪,微笑说:“他们不仅仅是未婚夫妻,还是是表兄妹!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凝儿的母亲对金晟恩重如山,金晟宠爱凝儿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饮水思源,是君子,过河拆桥,为小人。
帝者,地也,若不能容纳山河百川,若无恩泽万物地之心胸,“地”难成大器。
他是帝王之后,他有帝王之心,胸怀仁心,是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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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极深,紫珞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嘴里干的厉害,正想唤胧月倒些水,平常的时候,这些事,她是从不会麻烦别人的,这番身子实在是虚的紧,才会使唤人。
睁眼,但觉枕身有一道大影子罩着自己,挡去了边角上的留夜小灯,空气中散落着一些酒气。
她定眸一看,除了金晟,还能有谁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别人的床头。
“怎么,吵醒你了?”
金晟本头靠在床柱上,感觉到手指动了动,便低了头,声音有些沙哑,扑鼻过来,是一股子很烈的酒味儿。
“我口渴!”
紫珞清清喉咙,爬坐起来,想去弄水喝。
“别动,给你弄!”
“不妥,如何敢劳驾王爷!”
“贫嘴。乖乖坐着等!”
他起身给她去倒,紫珞趁机探看边上的小榻,果不见了胧月的影子,想来已经被他赶出去了。
这人,非常不喜胧月。
“给!”
“谢谢!”
紫珞低声谢了一声,接过茶盏小口的缀了几下,金晟坐在边上温温的看着她。
“深更半夜的不在房里睡,怎么坐在这里?”
借着小灯微弱的光,紫珞疑狐的看了一眼,把茶盏递回去,转而问:“凝儿怎么样了?”
“命保住了!”
金晟接过放过边上的小凳上,一边摇头,一脸头疼,好看的剑眉全锁在一起,就像遇上了天大的军事麻烦般:“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丫头?”
一想到床前那铺成一地的血,一大片,黏绸的浸透着北地送来的雪白长绒羊皮毯,他心头就不寒而栗,那死白的脸孔没了一丝鲜活的生气,在眼前来来回回的掠过,腕上,床上,还是血……
他长长嘘了一口气,甩开那些个可怕的境头,重新倚到床前。
床帐狭小的空间内,尽吐出来的全是酒味,可见他吃了不少酒,他也心急!
紫珞皱了一下眉:
“那丫头乐观开朗的很,是不是你跟她说过什么?把她都急成这样?我记得景侃好像提到说你要跟她退婚……”
外头的人,都在传是岚阁那只狐狸精唆使王爷退婚才引发那场血案的。
这件事,还是景如送晚膳时跟胧月说的。
于是,紫珞不难想像,外头那些人女人有多恼“凌岚”了。
“嗯,我有跟她说另外给她寻个夫婿……”
金晟低声说,把昨儿夜里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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