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朱砂瓶,将死气贯入其中,塞上桃木塞。
一番操作下来,她眼前发晕,身子晃了晃。
“畔儿!”沈氏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云畔稳了稳身子,将瓶子递给徐擎,“大舅,明日一早将它放在阳光下,切莫轻易打开,待瓶身碎裂便可化解。”
徐擎小心翼翼接过,“这样你外祖母的病便好了?”
徐老爷子也凑上前,“你外祖母她……”
云畔将外祖母额间的黄符取下,“外祖放心,外祖母明日便会清醒。”
徐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但老伴的面色明显红润了许多,长期口呼吸而干裂的唇也渐渐合上,鼻息平稳。
他一把年纪竟落了泪,难为情地背过身去。
沈氏见状拉着徐擎和云畔往外走,却被老爷子叫住。
“畔儿留下。”
沈氏拍拍云畔的手,先和丈夫退了下去。
徐老爷子转过身,招呼云畔上前,“你外祖母一连昏睡了三日,前天尚还有清醒的时候,她自知时日无多,便让我找个时机将这个转交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墨色的玉佩递给云畔。
“如今她虽能够醒来,但我想她更会将此物交给你。”
“这枚玉佩可在绝境之时护你性命。”
云畔接过玉佩,红了眼眶。
“畔儿,你将这玉收好,它可在绝境之时护你周全。”
同样的话在她脑海回响,是前世徐家被发配岭南的前日,也是云畔见他的最后一面。
外祖父也是这般将玉佩交给了她,不过那时,外祖母早已去世。
“城西的银雅阁,遇到困难可带着玉佩去那里。”徐老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看她,拿起帕子替老伴擦着脸。
云畔行了一礼后,将玉佩贴身放好,出了里屋。
在伯府众人感激的目光中,她推辞了三表哥的好意,独自骑上马,赶回侯府。
但她的消耗实在太大,没行几里便头晕眼花,身子一偏摔下马背。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倒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感受笼罩而来的磅礴紫气,她猛吸两口,总算有了些精神。
“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
头顶传来那人冰冷的讽刺,云畔窝在他怀里,声音氤氲不清,“是乌药那丫头报的信儿?”
“哼。”
陆韶英不答,将大氅往她身上拢了拢,迈步朝远处的马车走去。
怀中的姑娘意外的安静,只是——
他耸了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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