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
“没谁。”
“没谁是谁?”纪决忽然抱起左正谊,抬起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让他后背靠墙,下半身悬空,双手只能搂着自己的脖子。
这动作太突然,左正谊惊呼一声,下意识收紧双臂,整个人被迫挂在纪决身上,被托住了大腿。
这个姿势令他比纪决高出了一截,纪决只能抬头吻他。
左正谊起初躲了几下,但对方仰视的目光里透露出近乎祈求的意味,他终于还是肯低头,放弃了抵抗。
是一个不沾情欲的吻。
正如纪决告白时所说,他就是全世界最懂怎么哄左正谊的人。
左正谊喜欢被捧,喜欢被顺从,喜欢被哀求胜过被控制。他是全天下最有脾气的猫,只能他挠你,你不能吓唬他,否则他就再也不肯回到你身边了。
但他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他总是有道理的,尽管那些“道理”是他自己不和任何人商量一意孤行制定的规则,但每一个想靠近他的人,都必须遵守。
比如,他们亲了一会儿后,纪决还是要道歉。
“我错了,下次一定随叫随到。”纪决说,“你别哭了,哥哥。”
“我又不是为你哭。”
“那是为谁?”
“……”
左正谊终于肯袒露心声,他垂下被眼泪浸得半湿的睫毛,叹了口气,问纪决:“你说,我会离开WSND吗?”
纪决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左正谊说,“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像容不得我来选择,我只是一个普通选手,不是WSND的主人,也不是WSND的儿子……我什么都不是。”
夜风静静的,左正谊的眼泪停了一刹那,他在昏暗的路灯光下和婆娑摇曳的树影里跟纪决对视。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纪决听懂了,又好像没懂,反问他:“你害怕离开WSND?”
左正谊点了点头。
纪决皱起眉:“为什么?不过是个俱乐部而已。”
“你懂个屁。”
左正谊顿时不高兴了,要从他身上下来。纪决不肯撒手,用力把左正谊压在墙上,说:“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在哪儿都是左正谊,你就是左正谊,不需要当谁的主人,也不需要当谁的儿子。”
“……”
纪决将他稍微放低了一些,高度与自己平齐,“不过,你可以当我的主人,哥哥。”他贴住左正谊的唇,撬开牙关,往深处吻。
左正谊轻喘一声,哭累了没力气反抗。
纪决越亲越不正经,吻得用力,手劲也大,在不该摸的地方一顿乱捏,左正谊浑身发抖,越发哭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他哭起来没完,纪决亲起来也没完,故意与他作对似的,他多哭一声,纪决就多弄他一下,左正谊腿都软了,一半重量靠在墙上,一半重量跨在纪决腰上,泪眼模糊,浑身无力。
他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让人猜。
其实也不难猜,哪个大俱乐部没有过“宫斗”?只是他太在意罢了。
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就是这样,受不了一丁点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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