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没听清,他在暂时的风停雨歇中睁开眼睛,看见纪决近在咫尺的脸庞也被汗水浸湿,那极具侵略性的神情让他感觉有点陌生,像是揭掉所有“朋友”“弟弟”“同行”等无关紧要的身份,他露出了男人最本质的一面。
他看左正谊的眼神是一个男人看自己爱人的眼神,带着痴迷与怜爱,有破坏欲也有保护欲,露骨地盯着,像盯住了终于得手的猎物。
左正谊也不再是他的“哥哥”。
而是他这一生拼命往上爬终于抵达终点时命运给予的奖赏。
虽然暂时还没到“终点”。
但他短暂地拥有了,为把这种拥有无限延长,纪决不愿意离开左正谊,哪怕一秒。
……
他们一直做到午夜。
左正谊累得几乎脱水了,可纪决雨点般绵密的吻仍然不肯放过他,好像逮住机会就要把他一次做死在床上。到了后来,左正谊满心恐慌,甚至怀疑自己真的会死。
并不是享受不到。
但享受过头就成了折磨。左正谊没想到他和纪决的初夜竟然是这样,今天还是他的生日——午夜十二点一过,就到了生日。
他被频繁涨起的潮水从1月24日冲到了25日,纪决耸动着身躯吻他,说“生日快乐”。又说“我爱你”“我怎么那么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啊左正谊”“你不要离开我”“永远在我床上吧”……
左正谊被纪决语无伦次的告白灌了一耳朵,身体也被灌满——第无数次。
床单已经湿透,他人也湿透了。
十二点二十多分时,纪决暂时放过他,下床去喝了杯水,也给他倒了一杯。
左正谊补上水分,仍然很恍惚。他看见纪决推开卫生间的门,去上厕所。
没闭紧的门内传出水声,不出片刻,纪决就回来了。
但他们没有在床上继续,接下来的阵地转移到了客厅。
起因是纪决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左正谊想溜去另一间卧室里睡觉,不陪他做了。
但左正谊又困又累又迷糊,软着腿往外走,傻掉了似的,竟然没找到另一间卧室的门,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发呆。
纪决从身后抱住他,还以为他要跑,闷声道:“哥哥,你干什么去?你对我不满意吗?”
左正谊点头。
纪决的表情活像受打击:“我不够大吗?还是技术不好?”
左正谊仍然是半傻状态,听见这句问话也没什么反应,他只觉得好累,回身趴在纪决怀里,不肯抬头,自顾自道:“我要睡觉。”
“……”
这无疑是变相地表达不满,被他倚靠的纪决微微一哽,更加不肯放过他了,非要把他做到求饶才算完。
左正谊被抱到沙发上,下半场开始了。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左正谊手脚并用地打纪决,但后者根本不听,不管不顾地低头来亲他。
黏糊糊的吻让人晕眩,左正谊也没有逃的空间,沙发比床更狭窄,他被牢牢地抱住,被迫依偎在纪决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纪决有多喜欢他,就有多凶恶。
带着几分为证明自己的狠劲,纪决简直要把他的骨头都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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