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回来的消息还没传到萧衔那,她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萧衔。
虽说是受了刘嵊的嘱托尽心尽力辅佐萧衔,可是她还没正经去了解过他,既然要一同复国,那么了解对方这道工序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两人成双成对地出入,刘沅却是有了另一种想法,虽说俗套,但是也能让公孙世阳松不少心。萧衔在外人眼中一直就是无所事事风流成性的印象,如今成亲已有些时日了,这样做虽说是对不住程十未,但是萧衔还是要表现得花心些才是。
她发现,萧衔也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嘻嘻哈哈的,他心底也藏了很多东西,毕竟是亡国太子,身负重责,他又能轻松到哪去。
倒是未儿,待萧衔还是真的好,只不过,她所擅长的点心可不是刘沅擅长做的。她还是想暗暗地向萧衔表现自己与刘沅不同的地方。确实,以前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学刘沅,可是她心中有了另一个可以付出一切的人,若是一直被当做别人的替身,换作是刘沅自己她也肯定不会愿意的。
不过,似乎是有某种感应一般,第二天萧衔还真就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花月楼。
他是此处的常客,一来自然便有特定的人去服侍他。
刘沅扮的还是和先前的差不多她也懒得去换,看着也是英俊些,就是脸上多了些胡子看着有些煞风景,但是出于身份要求,那些人还是热情地来招待她。
“客官看着不是京城人,是近日才来的吗?选我们花月楼可是选对了地方。”
她这回没有表现得柔情,反而粗犷很多,动作也是毛手毛脚的,惹得服侍她的姑娘有些不开心,刘沅又去故意将那姑娘逗得开心了。
这楼里的姑娘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落难女子,若非走投无路还真不会来到这里。刘沅明白这些,因此也没有刁难她们,反而出手阔绰,只是在老妈子没看见时递给她们,那些姑娘看在眼里的,因此她们对这位胡子拉碴的男人也多了几分感激。
为她倒酒的姑娘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陈公子,您这胡子若是剃了相貌定然不比坐在上座的那位殿下差,届时必然会惹得许多姑娘倾心的。”
刘沅似有似无看了看那位姑娘说的那位殿下,正是萧衔。就见他怀里搂了两个,身旁还伺候着两个,还真是艳福不浅呐。
“美人儿,你可知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那姑娘看了看回到:
“公子可莫要为难我们了,虽说那位公子的身份楼里无人不知,但是他嘱咐过若是别人主动问起就不能说,陈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去街上问问,他们都知道的。”
“喔,听你这样说看来他的名气还不小了。”
那位姑娘微微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那位前不久才成的亲,还没多久又来这了,男人嘛,都是这样,靠不得。”
刘沅笑了笑没说什么,那姑娘也察觉不对便妩媚地凑了上去。
“公子莫要乱想。”
今日赶巧,花月楼里有花魁演出,没有事先预告,只是为了给客人们惊喜,而花月楼也关上了门不再迎接多的客人。自老妈子宣布完这个消息,在场的男人无不沸腾起来,只笑自己的运气好。
屋子里要比外边暖和不少,至少里边的姑娘穿着都是轻纱,看着也不像冷的样子。
灯光调暗了不少,先是放下来几根红绫,而后撒了花瓣,接着便是一道倩影从上方拉着红绫缓缓落地,一手慢慢地拿掉脸上的面具,眉眼传情,就这一个动作不知给多少男人暗送秋波。
这位青衣花魁穿着更是露骨,身上那几件布料似乎她动作一大就会飞掉一般,这是从南方运来的一种特质的纱,薄如蝉翼,动若飞仙。
见她在红绫中穿梭,时不时半掩着面嘴角含笑,时不时飞身拉着红绫转几圈,还真有飞仙的模样。
不过,刘沅看不懂这舞,而且她又是女人,自然没有那么感觉到这花魁的勾人,只听着这曲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青楼里边的曲子也不会太过缠绵,而今日乐师吹的曲子却是缠绵入骨,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曲好似成了催情的药一般。
就在刘沅要待不住时,花月楼的门开了,舞和曲同时停了下来,众人都往门口看去。
只见老妈子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那人身着华贵,衣衫上绣了金云边,衣冠端正,面相也是十分正经的一个人,一进来时看见中央站着的花魁时还有些局促,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环视着四周。
看清来人,刘沅既好奇又有些开心,她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要看看公孙祉是要干什么来的。
众人也纷纷谈论起来太子殿下,他们也疑惑相传洁身自好的太子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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