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昨夜在此等了一夜也不见她回来吗?”
程十未点点头:“小姐昨日说要我等着她有事要交代,不知为何一夜都没回来。”
萧衔看了看浣儿:“她昨日出去有交代过去哪吗?”
浣儿摇头:“小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并不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
“是吗?”
他独自走到竹屋,望着屋檐边上挂着的那个风铃,这里刘沅好像还没正经住过,关于这里住得有人这件事,那些知道的人已经被他全部暗中借公孙世阳的手处理了,不过公孙世阳立马又安排了新的过来就是了。至于这个地方,那些人还不知道。
萧衔又看了看门外,也不知道哪里适合栽那株梅花。
这两日因着陈箐身体不适,公孙世阳又给了他几天处理时间,不过,他在不在朝堂都是一样的,那些重要的决定轮不到他来讨论,那些小事平日里也会送一些到他府上来给他处理。也是,这么多年了,二品以上的官员又有谁敢同他一起把酒言欢的,平日里也是客套两句,聊不起那些深的机密。
萧衔始终觉得自己与刘沅之间有层隔阂,兴许是未儿的存在吧。
竹林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那人就隐蔽在竹屋的拐角。
“殿下,昨日夜里东宫有个人跳崖了,没找到尸体,都说是官儿的亡魂。太子从花月楼回来后便一直待在东宫,不过不知道为何太子突然决定明日来拜访您,这是帖子。”
萧衔叹了叹气:“还有五日便要过年了,他这时候来府上作甚……罢了,到时候看吧。”
那人又拿出一张纸条:“殿下,这是陆大人的密信。”
他拿着看了看:“是吗?你退下吧。”
看着暗卫退开了,他才慢慢打开那封密信。
“是吗?她自愿受了十鞭子。”
看到后边陆老爷提出要让程十未去他那打理,萧衔起初还是有些犹豫的,不过想着先前陆老爷曾经进城同他聊的一番话,他也同意了。
城外,湖边小船。
“小姐,你是昏了头了!”
陆老爷挥手一鞭,刘沅的背上便慢慢浮起血色来,已经七鞭了。这是当初刘沅自己定下的规定,凡是有做错事让计划可能败露者皆要打十鞭以惩戒。
陆琤在一旁也有些不忍心,但是也不能去打断,只能暗暗希望他爷爷出手轻点吧,同时他还马不停蹄地为刘沅配伤药。
刘沅咬着牙受着,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可不少,要不是陆老爷和陆琤医术了得,只怕她的身上都是疤痕累累。
实在看不下去了,陆琤起来紧紧皱着眉头道:“爷爷,你轻些,小姐跳崖时还受了些伤。”
“你别说话!小姐,您是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吗?”
刘沅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前边的河冰,时不时还有鸟飞过,那对岸就是京城,从这就能看见京城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建筑,她回道:
“刘沅从未忘过。”
“啪!”
那根鞭子被陆老爷狠狠丢到地上,他也心疼这个孩子,这人死脑筋得很,要是不说,谁知道她不给自己变通。
“小姐,主人传书说黎国将士已破了一关了,他也不甚受伤,虽说双方相约年后再战,但是主人还是放心不下,如今可不能添乱子出来了。”陆老爷将藏在盒子的信拿出来递给刘沅,他是刘嵊的死士,也是刘沅的老师,所想所做皆是为了他们,他明白刘沅在想什么,可是,身不由己啊,他们哪能随意放纵自己呢,“小姐,南边营中因为您上次的打压如今也安分了不少,如今要做的就是查探好公孙世阳手下的将士,必要时候解决一些有威胁的人也是没坏处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保重自己的安全。”
他将陆琤支了出去,而后继续为刘沅熬着药:“小姐,您如此放任未儿与殿下在一处,怕是不利于局势。虽然殿下嘴里说着信任,但是,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他到底还是会选择自己比较信任的那个,你们还须再磨合一番,未儿就让她暂时到老夫这里来打下手吧。”
其实要进京探查情报未必要是豫王妃的身份,不过刘嵊执意要刘沅用这个身份进京也是想让这事成真,若两人生出了感情那么更好不过了。只不过刘沅时常拿程十未来代替自己留在萧衔身边,她现在待萧衔应该还是如同一个任务一般,这样很容易忽略和做错很多事情的。
“你安排就好。”
刘沅也觉得愧疚,可是她心中还是有疑虑。
回到豫王府后她还是没机会住到竹屋去,程十未已经离开了。
她坐在亭子里喝着茶暖身,府里有一处莲池,如今荷叶已经干枯了,却是另一番美景了,那茶太苦,刘沅又吃了几块糕点,还是怀念陆大娘他们的手艺,府里的厨子还是不太对胃口。
虽说两人一模一样,但是刘沅穿衣裙他还是觉得有些新鲜,未儿穿习惯还好,她还不习惯,总是忘了吃东西要将袖子先挽起来,萧衔便将糕点递到她面前,刘沅也不拒绝就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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