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
那小孩看着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不过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刘沅一时不忍让徵羽拿了点碎银子给他,这点银子足够他吃一个月的包子了,想着他一个人不安全刘沅便问起他的父母。
谁知小孩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说道:“阿爹阿娘都休息了,他们说阿爹阿娘睡了就不会醒了。”
就算很小的孩子也是能懂的死亡是什么意思的,刘沅并不觉得对小孩子就要避开死亡这个话题,不过她也没反驳这孩子的话,看着他小心翼翼走远,刘沅叹了口气。
黎国与辰国即将开战,受到最大伤害的从来不会是两国国君,受苦最大的还是两国边境的这些老百姓。
她并不喜欢战争。
徵羽见她救济那孩子时便想到了之前的自己,也是类似的模样,只不过那时刘沅也还小,她递了一碗粥和几个馒头给她,而后便匆匆离开了,她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后来被刘嵊发现就放到西南营里去了。
眼前这个人,是她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
刘沅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哪怕是帮助那些困难的人她的眼中从来就不是同情和悲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面对受难者的模样。在她的眼中,徵羽所见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似乎她心中认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等级、贵贱甚至好坏在她心中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她有自己的信仰,没有被这通俗的世界所感染。
“小姐,若是叫浣儿晓得我跟你来这里,她怕是会削了我。”
徵羽看着门上大大的几个字,字字透露着这里是怎样一个地方,难怪刘沅刚刚要故意扮成男人模样。
“没事,就进去看看。”
“不是还有要事吗?”
“……”
如同蔫了茄子一般,刘沅软踏踏地耷拉着脑袋,又看了几眼就无神地走开了,见她这模样,楼外招揽客人的那几位喊得更大声了,不过也还是没入刘沅的耳里,她还是没回头。
赶了一路,也见了一路,越往西走就越冷清,因着要开战了的缘故靠近边境的那些人家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都是一些老人和穷人。
趁着夜色也是终于赶到了,刘沅带着徵羽悄悄避开士兵去到了她的那个帐子。里边刘嵊和她的那个替身早就等着了,见两人偷偷摸摸过来,刘嵊有些无奈,早些时候他已经将这里巡逻的士兵减到最少了,不过就算是还有一些人她们也不至于这样啊。
刘沅乖乖跪在地上,徵羽也跟着跪了下去。没有什么问候,刘沅磕了一下头就抬起身子望着坐在榻上的刘嵊:
“父亲,您身上的伤还好吗?”
徵羽也看向刘嵊,先前来信说刘嵊受了伤,没有具体说明,刘沅赶路的速度却快了很多,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如此平淡,但是还是彼此关心着对方的。
刘嵊将她扶了起来,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是前些年被刺客划伤的,痊愈后便留下了这道狰狞的疤痕,因着常年的西北,刘嵊的皮肤偏黑,眉眼间皱纹也很多,这里风沙很大,时常睁不开眼,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皱纹。虽然他如今看着很凶,眸子也是极其犀利,可是在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温柔还是被徵羽看见了,似乎很别扭一般,那种感觉似乎不该出现在这张沧桑的脸上。
“一切还好,倒是你明明受了伤为何如此急着过来?我不是写信说养好了伤再来的吗?”
从小到大这丫头都犟。
那个替身给她让了位置,刘沅朝他点点头,而后坐在刘嵊身边。
“听说黎国那个周禅很厉害,就连父亲您也如此说,沅儿倒是好奇他到底怎样了。”
刘嵊拿了有关周禅的卷宗,很多都是探子汇报然后整理的,有些则是黎国人民口中所传言的。
“我与此人交过两次手,这人善于攻心,虽说排兵布阵的实力不如你,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对他无不全心全意相信的,同时在战场上他经常利用视觉效果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打仗先打败对方的心理防线,气势弱了自然就输了。”
刘沅仔细看了看:“上边说道他是奴隶出身,先前是给黎国皇上喂马的,步步攀升,如今成了名震一方大将军,确实不简单。”
因着赶路过急她腰上的伤还是没好,甚至有恶化的趋势,幸亏陆琤事先预料到了她会如此,准备了应对的措施。刘沅摸了摸腰,有些痒,在结痂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该好了。
刘嵊拍了拍她的肩:“昨日我让他故意和沈厌比试时被沈厌刺伤腰,如此等公孙祉来后也好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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