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了,等这瓶水挂完就能出院了,不过回家后还是要静养十天,不要着急上班。对了,你老公什么时候过来接你出院,这样你也方便点。”
回忆回溯,当初护士也问了她这个问题,但是林织身心俱疲,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他在工作,不方便来。”
护士大约是见惯了不同的家庭相处方式,又或者根本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未婚先孕的傻女人。因为,林织还是发现了她眼中极力克制的责备和同情。
后来林织自己输完液,交了费,走出医院。
护士不知道的是,在她流产之前,他们夫妻刚大吵过一架,无非是为了积压起来的各种小事。
就连吵架的导火索,居然也只是厨房的沥水篮,应该放在水池的左边还是右边这样的小问题。
当晚陈韩山主动睡了书房,第二天他告诉林织,物理研究院有为期一周的封闭培训,他需要离家一周。
林织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他为了躲避她而胡诌的借口。无论他不愿还是不能被打扰,她都不想再去麻烦他。
可是流产的痛,远超过她的想象。坐着出租车回家的路上,她抑制不住地哭了很久,口罩都被泪水沾湿了好几张。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其实从怀孕到流产,她根本没有感受到这里曾有个小生命在悄悄生长。如今知道自己没了一个孩子,却有种被人抽走了半条命的虚无感,像是肚子上被人用榔头硬生生敲出了一个洞,一桶接一桶地往里头灌着冰水。
人一处于弱势的时候就容易自我降势,面对司机忍不住的询问和关心,林织更加觉得自己可怜到了微尘里。
疲惫至极的身体让意识也变得浑浑噩噩的,林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家里的。家里灯光昏暗,西晒太阳从厨房的小窗里照进来,明明是温暖的颜色,却让她觉得周身发寒。
医生说要做好保暖,她便强撑着身体,烧了两壶热水,一壶灌进保温桶里备用,一壶灌了热水袋,然后再打开卧室的空调,躺进被子里,蒙头就睡。
伴着饿意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天色彻底黑了,未拉起的窗帘静静地悬挂在窗户两侧,外面黑蓝色的天空里满是冬日凛冽的寒意。
卧室门外有细微声响,小腹隐隐的下坠感再次提醒林织,几个小时前的痛苦并非是她在做梦。
房间门口出现脚步声,却停了下来未再进一步,没过多久后传来一下短暂的声响,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林织掀开被子下了床,她用手撑着床板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打颤的双腿。
客厅里亮着灯,刺目的亮光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林织抬手遮在眼前,鼻尖却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她向餐桌走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桌面上的纸条,是陈韩山刚刚留下来的。
“我回来拿两件衣服,看你睡着就没有吵醒你。锅里有饭菜和汤,醒了记得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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