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眼里,鹿缈就像个得不到糖,在撒泼胡闹的小孩儿。
让她自己闹一会儿就消停了。
最后鹿缈闹累了,坐在沙发上歇了口气,负气地踢掉高跟鞋,扔下小包包,扭头回了房间。
“哐”把门摔得震天响。
傅时樾盯着鹿缈紧闭的房门,波澜不惊地盯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看见她扔在沙发上的包,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都散落了出来。
他起身过去,把东西一一收进包包里,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捡起她胡乱扔的高跟鞋,走到鞋柜前,整齐地放进去。
井井有条地做完,他才回到沙发边,安心地坐下来。
……
鹿缈一回房间,王格格就打电话来催了,“渺渺,你怎么还没来啊,就等你了。”
鹿缈捂着脑门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去不了了。”
“来不了了?我靠,什么情况啊?”王格格那边很吵,听她的吼叫声,估计也喝大了。
鹿缈不知道要怎么说,挠了挠头发,“我……我舅舅不准我去。”
“可你之前说准备要出门了,怎么临时放鸽子呢,许矜还特地为你准备的单身派对,这不是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嘛?”
“我知道,我也不想爽约,实在sorry了。”鹿缈再三道歉。
王格格说没关系,挂了电话,但鹿缈知道,她们心里肯定不舒服。
鹿缈丧气地坐在床上,把手机扔到一边。
想到这一晚上的糟糕,她愤懑地瞪着门。
那男人跟石头做得一样,又冷又硬,一点情面都不讲。
难怪陆衍会叫他来管她,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鹿缈在房间里生闷气,凌晨一点都没睡着。
难道就真的让他待在她家,从此这样管着她?
绝对不行。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出去。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昏暗暗的,鹿缈一眼就看见沙发里的人影。
男人背对着她,靠在沙发里,那一截脖颈笔直挺括,被光线笼照得昏黄。
鹿缈走到水吧台,故意咳了一声,发现沙发上的男人没反应。
她倒了杯水,走到沙发边。
男人坐姿端正,闭着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安静的面孔在灯光的笼罩下,勾勒出深邃的轮廓,洗去了平日里的凌厉。
坐着也能睡着?还睡得这么死?
鹿缈大胆地凑近他的脸,盯着他冷峻的眉眼,仔细打量。
傅时樾向来浅眠,在混乱的边境呆了这么多年,只要察觉到危险,立马就会醒过来。
而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面前这个小少女。
她凑的很近,身上沐浴过后的甜香,忽远忽近地漫进他的呼吸。
傅时樾今晚喝得有点多,此时心里躁得慌。
换平时谁敢这样打量他,早就被他拧断了脖子,但他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少女究竟要做什么。
鹿缈摸着下巴研究了一阵,看向男人交叠在一起的长腿,狡黠地眯了眯眼,直起身,假装往他身前经过,不小心被他的膝盖绊倒。
她故作惊慌地“啊”了一声,手里的水,看准了往他裤裆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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