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位公公未免太心急了吧,人家桑榆姑娘还没好全呢,你们难不成还要威逼利诱。”
翠柳掩唇轻笑,似乎再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只要桑榆没有回来,皇上没有明令要求换人,谁也无法动她。
现在桑榆回不来了,皇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自然无需退位。
苦是苦了点,不过最多还是苦了他们。
李旭祥忍不了了,却又无可奈何,若不是因为他,怎么会有今天这一遭,对翠柳毫无办法。
“谁说一定是威逼利诱呢,咱家既然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毕竟都是熟人,不管怎样也要见上一面,交代清楚了再走。”
叔可忍婶不可忍,苏公公终于按耐不住了,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一定要亲眼目睹才能死心。
翠柳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苏公公的话虽是说得很客气,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他们不愿意走,春花不能贸然赶人走,只好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那便请吧。”
顶着一众目光,春花走在前面,脚步缓慢,尽量拖得再久一点儿。
也不知道里面的小主情况如何。
推开房门,春花松了口气,幸好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小主已经躺在床上开始装病了。
许是距离有点远,他们看不太清,只能瞧见远远的有一张床,上面躺了一个人。
李旭祥发出灵魂质问:“她躺了这么多天?”
什么病能躺这么久,他不信。
“呃,也就半月而已。”
春花讪笑,半月是真不多啊,有什么好夸张的。
伤得这么重,按理说休养几月也是应该的,短短半月,哪能完全恢复。
也不能怪李旭祥没眼力见,只能说他是真的不知情。
因为桑榆出事的时候是春花一人前去告的病假,恰好那时苏公公不在,李旭祥也有事抽不出空闲时间,只能禀报给皇上。
但皇上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由于政务繁忙,根本没有机会见面,春花便拜托御前侍卫张生进去禀报一声。
可能是处于气头上,皇上想到了桑榆上次顶撞他的事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差点让张生以为没戏了。
不曾想皇上居然同意了,毕竟前几次桑榆告了病假,皇上都是坚持等她回来,特意保留这个位置,现在却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不仅如此,皇上又特意张生去通知李旭祥换一个人来顶替桑榆的位置。
因此,有了后面的故事。
毫不知情的李旭祥几乎可以肯定春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眸光审视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春花:“你先告诉我,桑榆得了什么病。”
打从一开始就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春花一次告了这么久的病假,其中定有猫腻。
“这…这……”
春花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二,总不能告诉他们小主是被贵妃娘娘拿匕首捅伤的吧。
还是因为偷东西。
换一种说辞,她又不知该扯哪种谎,沉默片刻,李旭祥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一刻也等不及:“既然你不说,咱家就亲自来看。”
他绕过春花,擦肩而过,径自朝着桑榆的方向走去,在将要靠近的一瞬间,感到衣袖被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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