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咋能把啥事推到有个女人身上呢。再如何,他跟大丽这么多年了。
这不就结了,“还得你去呀!这事你横竖是躲不了的。既然躲不了,那躲什么呀?你躲着,谁都能逼你,你是见了谁都怕。可要是你进去了,大家都怕你。你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往出掏,我保证你进去了不受罪便是了。这点,你侄儿还能做到。”
金保奎就不解,“你来,就为跟我说这个?”
“那要不然呢?你得想好了,要是叫大丽先撂了,你的罪责大概轻不了。你不忍心把她推到坑里,你也做不出来这种事,但你得知道,她现在那情况,没法联系你,以为你不管她,这会子心里指不定恨着你呢。很多模棱两可的事,换个说辞,坑你多判个三五年,那都是轻轻松松的。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到底该怎么办,你自己再掂量。可过了明儿,事情就不好说了!”
说着就再不停留,返身往回走,再不管金保奎。
金保奎到底是能决断的,晚上一家子没睡,悄悄收拾东西。天不亮,就把老婆和儿子连同怀孕的儿媳妇,送上了早上四点五十从巷子口路过的去省城的班车。
家里还有几万的老底子,拿这钱去城里交首付,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剩下的,就自己奔命去吧。大城市能养活那么多人,他们去了便是捡废品也不会饿死。就是苦点难点,总能过个清净的日子,免受骚扰。
至于他自己,将家里的大门一锁,钥匙直接扔进水沟里,然后上派出所,投案自首。
凌晨五点不到半,四爷的电话就响了,说是金保奎自首了。夏天了,天亮的早,这个点已经蒙蒙亮了。四爷一点也没耽搁,起来洗漱了直接就要走。
金保奎哪里也不去,就在派出所给撂了。
那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啥不敢说的。有些事他未必参与了,但只要是听说的,那都往出倒。比如大丽现在的男人,他在单位听到啥了,只要是金保奎知道的,他都往出说。大丽那二婚男人也没啥大本事,好沾个小便宜,不过是回来啥话都跟大丽说,大丽对金保奎也不瞒着,于是啥事金保奎也都知道了。这里面有些什么人,这些人私底下入了多少股,这些个他都知道。
入股是自有,但问题是这些人拿出的这些钱,钱从哪里来的?
老所长都不敢听了,这里牵扯的可太多了。昌安那边从上往下,全撸了都不冤枉。
这事到这里都是可以遮过去的,现在一个电话,基金会那边配合,完全没有问题。
可他不敢呀!这压根不是给谁卖好的事。
林雨桐是一早起来,就以联系业务为由,跟镇上请假了,说是要去京城,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
啥意思?
这就是躲了个干脆!
谁想叫她去收拾烂摊子,去遮盖点啥,那是做梦。
厂子里的大印她抽走了,说是要跟人签合同用的。所以谁想糊弄的村子里的其他人去干啥也没用。出了金保奎的事,其他人现在也没这个胆子了。
然后她就躲家里,哪儿也不去。
卢淑琴就道,“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戏?”
“要乱了!”林雨桐就笑,“瞧着吧,有人哭有人笑,乱过这一阵再说。”
林有志就道,“有人往基金会里存,有人也从基金会里借。出了这事吧,存着的怕钱不保险,都急着往出取呢。可钱都放出去了,暂时没那么快收回来。取的多,没人存,欠债收不会,资金断了,只剩下破产了。存钱的成了烂账……”
卢淑琴就一拍手,“这欠债的不就不用还了?”
做啥美梦呢!
欠债的该还还得还!过上二十年,你这帐都坏不了。
那这不成了一头的理了!
自来就是一头的理呀!去银行取钱去,少给你了人家不认,离了柜台谁负责呀?可你多拿了人家的试试,不给人送回去人家能立马告你信不信?
卢淑琴就说林雨桐,“你说你们这……一天天的干的是啥正事呀!你们不该是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的?”
林雨桐:“……”你们这举例说的银行那事,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保险的吧!那有更保险的地方呢,之前也做了那么多宣传告诉大家其中的风险,可他们还是要往基金里送,谁能有啥更好的法子吗?
卢淑琴摇头,“那基金会不好,为啥当初叫办的?”
那不能说是事不是好事,但好事硬是给做烂了,有啥法子。这不是正在法办呢吗?有一个算一个,掺和了就别想跑,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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