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她们中的一员,她有勇气什么都不图,就只图一日的欢好与温柔,与自己相中的男人尽情快活吗?
赵枝枝收回视线,牵紧姬稷的手。
她应该没这个勇气。
比起男女欢好,酒足饭饱更合适她。
赵枝枝往姬稷身侧靠得更近,姬稷步伐更快:“就快到河边了,咱们挑个风景好的地方坐,孤给你编花编蜻蜓编蚱蜢。”
他们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奴随和寺人铺开锦布,姬稷挥挥手,禀退奴随与寺人,让侍卫们躲到暗处去。
河边微风徐徐,水声潺潺,河对面几株盛放的桃花树,风里是草叶与花的香味。
姬稷专心致志编草。
他很多年没编过这玩意了,小时候跟长兄学的。长兄说,王子也好,庶民也好,要讨好心爱的女人,就得不遗余力,露上一手,方能赢得美人心。
他那时六岁,不懂什么女人不女人,有了喜欢的,直接锁在身边不就行了吗?要什么美人心,得到人就行。
姬稷手下一慢,瞄了瞄靠在他肩膀的娇人儿。
赵姬正在玩草编的蜻蜓与蚱蜢,她眼底委屈巴巴的泪水已经不见,她脸上又有了笑容,两只手分别抓着草蜻蜓和草蚱蜢,拿在半空晃来晃去。
赵枝枝叹服:“殿下,你编得真好。”
姬稷:“都生疏了。”
“殿下这手艺,熟练得很,根本看不出任何生疏之处。”赵枝枝好奇问,“殿下上一次编,是什么时候?”
姬稷:“七岁。”
他上一次编它,编的一只草船,随长兄的棺木一起,埋进了地里。
赵枝枝眼馋姬稷手里正在编的花,他拍拍她脑袋:“别急,都是你的。”
赵枝枝捂着额头,冲他软乎乎地笑:“都是赵姬的。”
姬稷编得更起劲:“除了草船,你想要什么,孤都能编给你。”
赵枝枝正想要一只草船,他们坐在河边,有水的地方,多适合放船呀。
她自己尝试着动手编:“殿下是不是不会编草船?”
姬稷:“孤会编,但是孤不想编它。”
赵枝枝悄声:“为何?”
姬稷轻轻抚平手里的棕叶:“因为孤只为长兄编草船。”
赵枝枝没再继续说话,她侧眼偷瞧他,太子此刻似乎并不想要闲聊。她知趣地走到一旁,将她编的那只四不像放进河里,她站在河边看它随水飘走。
树林另一边,有刚才冲姬稷喊话的女子谈起河畔边的两个人,笑道:“那个男的俊,那个女的也美,说是绝世大美人也不为过,她两滴泪水眼中转啊转,莫说是男人,就连我的心都看酥了。”
震动的马车立刻平静,车帘后一个脑袋钻出来:“刚刚是谁说绝世大美人?”
女子笑道:“是我说的。”
姬阿黄眼睛发亮:“在哪?大美人在哪?”
女子扫了扫他露出的雄壮身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姬阿黄抓起一把刀币扔过去:“说。”
女子指了指:“在那边,你沿着河寻过去就能看到。”
姬阿黄披好衣袍下了车,车里的女子气急败坏:“茹茹!”
姬阿黄穿靴:“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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