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传授的备考知识,只能让谢昀当上进士。若谢昀真的胸无文墨,就凭那一手鬼画符般的字体,断不会登上金銮大殿,金榜题名。
唯一的可能,便是谢昀一直以来都在伪装。
一个闲散的富贵公子伪装成胸无文墨的粗鄙之人,是觉得好玩还是另有隐情?
荀馥雅并不感兴趣。
如今她百感交集,上一世的谢昀因目不识丁遭人嘲讽,遭人设计,若上一世的谢昀也在伪装,那究竟是为何呢?
这一世的谢昀,怎么跟上一世印象中的谢昀相差甚远?
恍惚间,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谢昀瞧见荀馥雅忽悠又不高兴,心里又是一阵的苦闷。
怎么安慰也不是,讨好也不是,要如何做才能不惹她生气呢?
两人相对无言,归于沉默。
四周一片嘈杂,天启的官兵与西南的援兵合力将剩下的犬戎逃兵斩杀殆尽,将士们热情高涨。
谢昀并没有去询问荀馥雅,为何当初冒险刺探犬戎族军情,是如何得知他的计策,得知他的亲信出卖了他,也是如何得知妙光公主的意图?
经历了生离死别,他觉得所有的猜疑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人还好好地活着。
此时,门“吱嘎”打开了,路子峰向众人坦然,谢衍身上的箭伤并不严重,人已清醒过来,可以进去看他。
众人松了口气。
谢昀迫不及待地随路子峰进房。
荀馥雅瞧着没自己的事,便找了位县令府的丫鬟,随她到附近的厢房沐浴更衣。
谢昀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床榻前,瞧见病入膏肓的谢衍,心下便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强忍眼眶的酸涩,跪在谢衍的床榻前,紧握着谢衍那瘦得只剩皮骨的手,心里难受的很。
“兄长,你好点没?你告诉我是哪个不想活的将你弄成这样,我去剁了他!”
谢衍缓缓睁眼,虚弱地笑了笑:“都当上探花郎了,怎么张嘴闭嘴就喊打喊杀,太不像话了……咳咳……”
谢昀在谢衍面前,总会流露少年心性。
饶是他心思深沉,见兄长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训斥自己,连眸子都红了:“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谢衍淡笑依旧,只是声音有些轻:“怎么?如今当上了探花郎……咳咳……兄长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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