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已气绝,荀馥雅紧握着他逐渐冰冷的手,失声痛哭。
这辈子,命薄如纸的谢衍还是死在了弱冠之年。
她没能阻止谢衍死去,那么,谢昀会变成上一世那个阴狠暴戾,弑杀无礼的异姓王吗?
“嘭!”
谢昀推门而入,面无表情。
荀馥雅心生畏惧,在他迈步走过来时,欲想躲开,却觉腿上一软,人倒了下去……
“荀馥雅!”
朦胧间,谢昀似乎在喊她的真实名字。
又好似,在梦里喊她。
谢昀最讨厌欺骗了,上一世所有欺骗过他的人,下场都很惨烈。
若知晓了她并非是辛月,他会不会一如前世折磨那些人那般,让她生不如死呢?
脑子越发昏沉,她的世界浑浊一片,已然无力思考。
渐渐地,她坠入一片黑暗。
有了意识时,却又置身于前世的梦境里,一场冗长的梦。
梦里,追溯至谢昀加冠为王的半月后。
自他成为摄政王以来,门庭若市,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商贾乡绅,无不前来给他祝贺,套几乎,虚与委蛇。
谢昀生平最厌恶繁文缛节,礼仪邦交,对此忍耐到了极致,却又不能将他们拒于门外。遂,他日夜将怒火化作别的火,撒在她的身上。
天光乍破,红鸾幔帐内,谢昀满头长发未束,以玉簪半挽在脑后,朱袍乌发雪肤,勾魂摄魄,宛如人间精怪。
他从她的身上离开,脸上残留余韵,染着几分醉红。
“这些日子与本王虚与委蛇,辛苦你了。”
面对谢昀的阴阳怪气,她定定看了他片刻,收回视线,垂眉不语。
每回与她欢好过后,这人总会冷言冷语,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叫人痛快,生怕她会因此迷恋上他似的。
与欢好前的强取豪夺或者温柔缱绻截然不同。
初时她很困惑,想着自己是何处惹他不痛快,日子久了,她也就习惯了。
这人大抵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谢昀得不到回应,转头瞧见她青丝散落在锦缎被褥上的模样,神色一凝,呼吸停滞。
谢昀犹记得轻轻捻着这青丝的触感,青丝柔顺、软滑,叫人着迷。
这段日子,他有意疏离,她却毫不在意,叫他气恼。
他倾身上前,孤狼般凶狠的眼眸锁定她:“这几日为何不来找本王?是不是又背着本王去私会情郎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渴盼。
面对似是质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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