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在身后看着不肯原谅自己的爹,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头上增添了许多白发。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她爹不再是意气风发的荀首辅,不过是个添了一根又一根白发的中年人。
王氏早已收拾行李,在宫门口等他们。瞧见荀况出来了,她赶紧上前来,将人扶上马车,随后跟荀馥雅唠叨了几句,便上了马车。
车夫策着马,马车咕噜咕噜地逐渐远离她的视线,忽地,又掉过头来。
她不解地看过去,马车的帘子撩开,露出荀况那种严肃古板的脸。
他道:“有空回来陪我下棋,下次我会赢你。”
言毕,他放下帘子,马车又再次飞奔,这次不再停留了。
荀馥雅咧开嘴笑了,笑得很开心,可下一刻又忍不住伸手用力捂着脸,没有哭泣,泪水已经不受控地溢出来了。
守城的侍卫怪眼看过来,见她又笑又哭的,以为疯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晓,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了。
渐渐缓和了情绪,她来到大理寺狱,来到关押荀滢的前。
狱卒皆是熟面孔,他们瞧见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赶紧给她搬来最干净最舒适的座椅。
荀馥雅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层木栏,看向牢房里的荀滢。
狭小的窗子里,透过几缕凄凉的光,照在她蓬乱的头发上。
荀馥雅不由得想到在公主府初见这人时的模样,与如今真是判若两人。
她苦笑道:“我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你竟然替谢夫人卖命。你什么时候投靠她的?”
荀滢转过头,嘲讽道:“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吧。”
荀馥雅冷冷地看着她:“是在灭了卫家满门那时吧。你干出这样的事来,阿爹却毫不知情,大理寺查了那么久,直到谢夫人被软禁,他们才查出点蛛丝马迹,显然是谢夫人的人搞的鬼。”
荀滢忽然大笑:“败给你了,服了!真的服了!”
随后,她的笑容仿佛猝了毒那般,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我每每都觉得遗憾,我娘是名门贵妇,我又受到阿爹的亲自栽培,你娘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甚至都不知识大体为何物,却养出了你这么厉害的角色,我想不透啊,怎么想,都想不透。”
荀馥雅看着已经败了一切的荀滢,冷冷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记恨我的原因?”
荀滢大笑:“对,我是记恨你!凭什么在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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