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既然继承大汗,就当为准格尔百姓做事情。”
保康:“……”
“世上本没有‘应该’。若大汗的心不在了,可以放下汗位,拿起木鱼。天下之大,何处不是佛家,何处不是大汗的归宿?”
“阿弥陀佛。”
保康回来他的队伍,安排渡黄河。
噶尔丹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浑身一轻。
静静地望着那渡黄河的大队人马,眯着眼睛看蓝天白云,没有之前的“天压顶”,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世上本没有“应该”!
他是噶尔丹。
他可以只是噶尔丹。
噶尔丹仰天大笑,从拉萨归来后死寂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生机浮现。
两个人黄河一边,保康渡过黄河,回来五台山,就感觉自己一下也不想动弹,就这么躺在木兰花树下,静静地睡着,和花草树木一起枯荣。
大喇嘛小费力地弯下腰身,蹲在他身边,取笑道:“回京、南下、北上,一转眼我们的快乐大师六岁了,奔七了嗷。”
“……”奔七了嗷,多了三个春秋的可爱,快乐大师更可爱,更帅气了。
大喇嘛:“……”
大喇嘛看着一片木兰花飘在快乐大师的脸上,果然是人比花可爱,比花帅气,笑得自豪。
这三年,很多人都有了变化,可似乎引起这些变化的根源,快乐大师,好似一点儿也没变。
还是嘴角习惯性的上挑,眉梢眼角不笑也笑,皮皮的,胖胖的,带着小小的淘气,小小的邪气,眉眼间的聪明机灵的劲儿不减,说话做事还是棱角分明。
活泼生动,爱花爱睡觉。
这样就好,大喇嘛真心觉得,他们的快乐大师就这样最好。
…………
胤禛和胤祺两个小弟弟,亲眼目睹沙俄和大清谈判的全过程,对他们的冲击非常大,他们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必须强大,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必须强大;要有底气站起来反抗一切侵略,打赢一切战争,必须强大。
“强大”的种子种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好似长大了一般,肩膀上有了重量,身上有了皇子的威严,皇子的气度。
他们两个到底是年龄小,对于这三年的变化,只有这么一个感悟,强大。
不管是海上和陆地,都必须强大。
他们两个回来五台山,知道保康哥哥不着急回京,他们也不着急,反正在哪里都要学习。他们要和保康哥哥一样强大,强大到有一天可以站起来,在大清的海面上,在大清的边境线上,为了大清而战!
他们这般变化,师祖和保康都看在眼里,都满心欢喜。
保康:“师祖,保康的弟弟们长大了。保康感觉,保康可以‘退休养老’了。”
师祖:“……嗯。”
“师祖,保康要睡一天一夜,不要喊醒保康。”
师祖心里一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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