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黄权与黄文兵在“飞宇堂”外的石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等待着与李飞宇的会面。
经过一天的晾晒,两人心中的不满与焦躁如同被夏日烈阳烤炙的大地,愈发滚烫。
“爹,这李飞宇也太不给面子了,咱们怎么说远来是客,您还是他的老相识,竟然让我们等这么久!”
黄文兵愤愤不平,声音里夹杂着不满。
黄权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哼,李飞宇这老小子当年跟我有些小摩擦,从那之后,我俩就有点不合。这次,我们还让他的人蒙受损失,这老小子指不定要怎么为难我们呢!”
终于,门扉轻启,一名伙计探出头来,皮笑肉不笑地道:“黄老爷,李掌柜请二位进去。”
踏入“飞宇堂”,只见李飞宇悠闲地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哎呀,黄老爷,黄公子,真是稀客啊。怎么,今日有何贵干?”
李飞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客气。
黄权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李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个来,是想问问昨晚那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李飞宇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扳指,目光锐利地扫过二人:“黄老爷,昨晚的事,我可是听说了。你们未免也太过鲁莽了吧?”
“不仅仅没有得到药方,还让我的人被打伤了!这件事若是闹到县衙里面,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黄权,你已经是黄泥村最有钱的人家,为何还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今还来问我,有什么打算?难道你不应该给我赔罪么?”
黄文兵刚要反驳,却被黄权一个眼神制止。
黄权心中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李掌柜,咱们多年的交情,这点小事不至于影响大局。不如这样,你帮我一个小忙,我保证,黄泥村那边不会再有麻烦。”
李飞宇轻蔑一笑:“黄老爷,你怕是消息不够灵通。杨轩那小子,已经和我达成了合作协议。黄泥村的药方,现在可是我的合作伙伴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黄权父子脸色骤变。
黄文兵忍不住质问道:“李飞宇,你什么意思?你我可是旧相识,你居然去跟杨轩那穷书生合作!”
“什么意思?”李飞宇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语带冷意,“意思就是,从今往后,黄泥村的药方与我‘飞宇堂’息息相关,你们若再有什么小动作,别怪我不念旧情。”
黄权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李飞宇竟会如此决绝。
他强忍怒意,试图挽回局面:“李飞宇,你可要想清楚,和杨轩那小子合作,就等于和我为敌!”
“届时,黄泥村周边的资源,你就别想要了!你采摘药材,也别想再征调我们黄泥村的人!”
李飞宇冷笑一声,挥手示意二人离开:“黄老爷,时代变了,靠山吃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劝二位,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在新的局势下自处吧。”
黄权父子被无情地逐出门外,夜风中,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黄权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飞宇,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呵呵,慢走不送!”
李飞宇冷笑一声,直接送客。
黄文兵搀扶着父亲,愤恨地回头望了一眼“飞宇堂”,心中暗自发誓,这笔账,他们黄家迟早要讨回来。
几天后,阳光洒满了黄泥村,王铁匠的铺子里火花四溅,锤声叮当作响。
经过几日的辛勤劳作,他按照杨轩的图纸和要求,终于锻造出了几十把新式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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