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凶手作案时的心理特征与前几起案件极为相似,同一凶手所为的可能性很高。
在文沫的坚持下,在场原本认为是模仿案的刑警们也渐渐接受了文沫的观点,开始有条不紊地采集证据,一片繁忙。
葛家并不算太大,将案现场的里里外外都搜查了几遍,勘查现场的众人心底都有同一个疑问:孩子哪里去了?
葛家孩子葛昭时今年1o岁,四年级学校,乔艺是他的班主任,就是现孩子两天没来上学,才找上门来报警现葛家夫妻已经死亡的。
在葛家的客厅里,现了葛昭时的书包,这说明孩子在案时间段里应该已经回到家了。
众人心里不由一沉,前几起案件时,那凶手可是没人性的,才不管大人小孩,通通弄死了算。现在孩子不见了,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孩子比较机灵躲在隐蔽地方逃过一劫,不过一想葛家夫妻死亡过两天已经开始腐烂,如果葛昭时在家里躲着的话,不可能两天都半点动静没有,毕竟那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两天不吃不喝下来,不脱水才怪,肯定早出来找吃的东西了。十岁,不算太小的年纪,不能说多懂事,但是父母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带走了这个孩子,至于带走时孩子到底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不过哪怕只剩百分之一的可能孩子还活着,他们都必须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打草惊不惊蛇,既然洛骅是唯一的嫌疑人,上他家门看看去有何不可?只要不光明正大地把警方的所有底牌都亮出来,只拿王姿甜说事,相信洛骅哪怕心底有怀疑,也不至于做出狗急跳墙的事。
反正他为王姿甜做过心理咨询的事都有案可查,洛骅要是表现得反常那才是不打自招呢。时间不等人,两天。什么情况都可能生,如果现在葛昭时还有一线生机,那么警方必须跟死神抢时间,在洛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被洛骅带走的。
哪怕再谨慎的罪犯。都会有被他认为很安全的地方,如果葛昭时还活着,那么被放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警方没这个能量在短时间内查出葛昭时的下落,那么就让那个罪犯自己心虚之下暴出马脚,引着警方找到吧。
至于证据方面的问题。找到了葛昭时,就比什么证据都有用,他们还有dna样本这个底牌呢,总不会完全被动。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两辆经过伪装的警车驶入洛骅家所在的小区,暗中布控,文沫和小谢则大大方方地亮明警察身份,敲响了洛骅的房门。
“找谁?”听到敲门声,洛骅隔着门问道。
“洛先生。我们是警察,麻烦开一下门。”
洛骅心里咯噔一声,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几步走到门边开了一条缝,略带警惕地打量着外面的两人:“警察?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小谢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警官证:“当然没问题。洛先生,没想到又见面了,我说当初看到这个地址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熟呢。”小谢是自来熟的性子,又生着一张略显可爱的圆脸,常常未语先笑,倒是很难让才见面的人对他生出反感。他一边笑着说,一边食指向上指了指。
洛骅听到小谢的话,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他半天,突然笑了。显然也认出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谢:“原来是你,我说怎么刚才看着有些面熟。请进。”一边说,他一边让出门口位置,放文谢两人进屋。
“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还没来得及收拾。”洛骅领两人到沙上坐下。转身拿了几瓶果汁:“我这里没别的饮料,二位将就着喝果汁吧。不知道警察同志上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手头有个案子,线索不多,破案难度比较大。前几天我们偶然现其中一名死者与洛先生有点关系,觉得洛先生你这可能会有线索也说不定,所以上门来碰碰运气。”
“一名死者与我有关?”洛骅微微有些吃惊:“是谁?”
“不知道洛先生对王姿甜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
“王姿甜?”洛骅稍微垂下目光想了一会,便点点头确认:“不错,这个女生我认识,她是实验中学的学生。相信你们来之前也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我在实验中学当心理咨询师。她死了?”洛骅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学校里面一直传一名学生被杀的事,原来是她啊。可惜了。”
“这么看来,洛先生与王姿甜很熟?”不然为什么会给出可惜了这样的评价?小谢摊开笔录本,一本正经地记录着。
“倒也谈不上熟。那小姑娘是我接待次数最多的一名学生。不说……”说到这,洛骅的脸微微有些红,他不安地搓着袖口:“我已经明确跟她说过,以后叫她不要来了。她当时还很生气,大哭大闹了许久才离开的。没想到,这竟然是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小姑娘才十多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没想到居然遭遇横祸,太可惜了。”
“那,洛先生为什么会不让她再来呢?我想以洛先生的工作,拒绝患者这种事,不太经常生吧?”
“对啊,拒绝患者这种事,我从来没做过。”洛骅有些无奈,双手一摊,很没形象地耸耸肩:“她并不是患者,而是打着心理咨询的幌子想要跟我拍拖,我不得不拒绝。要知道,做为一名心理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不能跟患者有过医患关系之外的感情。更何况王姿甜还是未成年少女,我对她有什么想法的话,自己岂不是心理变态?”说完这些,洛骅又赶紧追加一句:“警察同志,我这可是为了你们的破案需要,才将这么隐私的事说出来的。您二位可一定要替我保密,不能让学校里的人知道啊。要不然,王姿甜现在死了。还不知道大家得怎么捕风捉影地猜忌我呢。”
“你放心,我们是警察,只管破案,不是八卦记者。绝对不会胡乱传小道消息的。”
“这样就好。”
“那王姿甜每次来找你,就是来追求你的吗?”
“当然不是。”听到追求两个字,洛骅像被马蜂蜇了一样,差点从沙上跳起来:“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能做那么露骨的事?”
“那你们这么多次见面。王姿甜有没有说过什么,与她家里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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