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温迎渐渐平复下来,偶有抽泣,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贺霖的手往伤处周围的肌肤滑过去时,她的脚趾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从心底升起一股痒意。
方才气头上还不觉得,这会儿停了下来,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一贯就怕痛,平时的小磕小碰都要喊疼,更何况是这样破皮见血的伤口。
“疼……”她声音软软的,带了哽咽,听得人心软不已。
贺霖眸色越发深沉,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阮温迎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怯生生看他,鼻尖因哭泣而通红。
贺霖将她的脚轻轻放下,站起身,黑色西裤上的灰印尤为明显。阮温迎盯着看了好几会,才缓缓将视线上移。
“你……”
她的话被贺霖突然地俯身打断,雪松的气息蓦地靠近,她呆呆地看着只距离自己几厘米的脸。
一双眼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摄人心魄。
贺霖看着她,突然伸了手往她身后探去。再直起身时,手上握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阮温迎慌乱地垂了眼眸,方才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贺霖要吻她。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贺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方丝帕,用水浸湿后,再次蹲下身。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血迹。”他一边将她的脚再次放到自己膝头,一边低声说,“可能会有点儿疼。”
阮温迎胡乱地应着,心虚地不敢看他。
贺霖的动作算得上再小心不过,可还是不免有刺痛传来。阮温迎低呼了一声,脚不由自主往回缩。细白的脚趾头绷得紧紧的,随着男人的动作轻颤。
贺霖的手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擦拭。
“好了,等回去再处理一下。”他收起丝帕,又轻轻将阮温迎的脚放下,而后才直起身子。
“谢谢……”阮温迎小声地道谢,有点儿不自在。
贺霖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
引擎启动,跑车在林荫大道上疾驰,梧桐树一棵一棵飞速后退,离昭山公馆越来越远。
“我们去哪儿?”阮温迎吸了吸鼻子,闷闷地问。
“你想去哪儿?”贺霖将问题抛回。
阮温迎抿了抿嘴:“不想回学校……我能……跟你回去吗?”
似乎是觉得这个要求有些不合适,她有点儿底气不足,声音很轻。可望着贺霖的眼神里,有几分希冀,还有几分恳求。
没有谁能拒绝她这样的眼神,至少贺霖不能。
他将人带回了新洲大厦顶层的公寓。
阮温迎上回来还是醉酒的状态,这回清醒着过来,一进门便开始打量房间的陈设。
和昭山公馆里贺霖房间的装修风格很接近,只不过这里要更加简约一些。整整三面的落地窗,可以瞧见湛蓝的天空还有底下的车水马龙,是她特别喜欢的视野。
贺霖将人轻放在沙发上,道:“我去拿医药箱。”
阮温迎脚踩着沙发,凑过去看了看脚后跟的伤口。
皮翻着,血丝已经没了,除了有些痛,没什么事。她觉得不处理也行,但看着贺霖修长挺拔的背影,她没说这话。
贺霖很快提着医药箱过来了,放在她的脚边,单手打开,拿出了酒精。
阮温迎:“……”
“我觉得没什么事,不用处理也行。”她猛地缩脚,往后一点点挪。
要命,酒精消毒,光是想着她已经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了。
贺霖扣住她的脚,阻止了她的继续后退。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白皙如雪的脚踝,莫名有些色气的感觉。
“真的不用了……”阮温迎还在挣扎。
贺霖视若无睹,面无表情地用棉签沾了酒精。在她又一声“不用了”声中,棉签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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