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苏,绿苏。
因为绿苏,我第一次那么偏执而忿怨地为难了安乔生;因为绿苏,安乔生第一次真正地冲我发了火。
而我和安乔生,我们之间是那么模糊,好象他不懂得我,好象我也不知道他。
可是,我的内心还是那么热烈地想知道绿苏和安乔生的一切。
于是,我轻轻点头。
那天放学后回家,四月的天,有些湿热的天气了,却无端端刮着很大的风。
我骑车过拐角时,那里有个环卫工人正在往环卫车里倒他刚清理的垃圾。
一阵风过,许多细小的尘粒飞入我眼中,极酸涩的痛,痛得我生生地流泪。
可静静地闭眼后,再睁开,眼里还有凉凉的湿润,眼前却异常清明,再流下泪来,没了粗砺的生涩,有的只是极舒适的温润。
现在,当安乔阳一圈圈拆下缠绕在我眼上的棉布,再用温水洗去覆着的药泥后,我慢慢睁眼,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好久不曾见了的阳光,透过疏疏朗朗的窗格,映得房间里一半明朗,一半灰暗。
安乔阳在旁边半俯着身子看我:“怎样?看得清么?”
他的面容在一瞬的模糊后渐渐清晰,清朗的眉眼,温和而期待的笑容。
“是,我看得很清楚。”
我缓缓应着,嗓音有些压抑的发涩。
安乔生从他身后走出,颀长的身子挡在了窗前,好似打了一个背光,看不清具体的面容,周遭有黯淡的光晕。
他也俯下身来,却是迎面注视着我。
慢慢的也就看清了,他眸子氤氲,仿佛积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突然想到,曾经也有这样何其相似的场景,只是长久了,忘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梦一个。
我轻轻地笑,我说:“二少爷,我好象失明了好久,可是,我终于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别过头,心里的愧疚在一点一点地蔓延,眼里竟也泛了酸楚,泪水无声息地落下。
他只是伸手帮我拭泪,然后说:“不要哭。”
“对啊。”安乔阳在一旁接话,“再哭下去的话,你的什么眼镜架怕是再也不肯下来了,说不定,可能要当一辈子瞎子喽!”
我还是笑,可眼泪突然就更汹涌。
容灿灿,你何其有幸。
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很入耳的一首歌,念之而动容。
……扬州城里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愁?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如果,我是绿苏
中学时很喜欢丁小芹的一首歌《如果我是男生》,歌词不是鲜明的印象,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是记得强烈的节奏,明快的曲风,还有以小脸著称的丁小芹桀骜短发、精灵神气的面容。
那时也常常想,如果我是男生的话,可以撒开了吃撒开了喝撒开了玩撒开了跑,然后自然就走神得一塌糊涂,楞楞地一抬头才发现数学老师正沙漠秃鹫般恶恶地瞪着自己。
几个月前燕子刚刚辞掉了工作,在我们两个人的家里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我每天早上五点半醒来六点几分出门,傍晚六点多或是晚上九点多才软趴趴地把自己给拽回来,恨恨地斜瞥她,却无不羡慕地往外吐酸泡,燕子啊,如果我是你该多好啊!
燕子依旧K她的《梦幻西游》,为她女儿国里的师父屁颠儿屁颠儿地杀妖除魔、劫富济贫,半晌才冷冷杀回一句,你要是我,你舍得辞了你工作?!
世上总有如此多的如果,可并不是每个如果都可以得到满足,恰恰因为不可能,所以才叫如果。
就像我现在想着的,如果,我是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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