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助呆愣许久,看向盛与澜的目光越来越古怪,甚至带着鄙夷。
读懂这一缕目光后,盛与澜宛若被一道天雷劈中,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大脑飞速转动,立即想出个理由,“不是,你想到哪去了?这是我一同学的弟弟的青梅竹马,他们在国外回不来,让我没事多来看看。”
盛与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最后苏特助勉强相信了一半,一是盛与澜不像是什么奇怪的人,二是……哪怕是奇怪的人,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跨越了大半个中国,就为了见一个小女孩?
性价比太低,智商正常的人就不不会干这事。
……
……
这一年,云以桑顺利升入小学四年级。
她周一到周五照常上学,周末下午去上补习班。
补习班放学的时间很早,从补习班下课后,她会先和隔壁家的哥哥一起在家附近玩一会,然后等买好菜的爸妈来接她。
这时,云家对盛与澜还保持警惕。
虽然看品性和家教都是不是奇怪的人,可再怎么样,也是成年的男孩子。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
云以桑很快就察觉到父母对盛与澜那微妙的态度,对他为人品性的赞赏,对他来历的警惕。对于这个温吞平凡的城市来说,盛与澜实在是个太过亮眼、神秘的少年。
“叔叔,我们就坐在这里吧。”
和盛与澜呆在一起时,云以桑会选在公园的湖边。
监控覆盖,每个周末的傍晚,旁边很热闹,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和逛公园的居民。
盛与澜点头当做答应。
云以桑安静了没一会,很快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问问题。盛与澜慵懒的倚在椅子上,侧过身子,一会儿看向湖面一会儿盯着云以桑,在这僻静的氛围中,难得放松。
回国之后,环境变化很大,盛与澜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大学生活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轻松、美好。
他面临一个又一个选择,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神经一直绷得很紧。这一刻显得弥足珍贵。
“叔叔,你平时生活都是一个人吗?”
云以桑记得爸妈说过,叔叔很可怜,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是的。”
“那叔叔会想爸妈吗?”
“不想。”想起他们反而会头疼。
云以桑撇嘴,小腿在椅子上晃来晃去。
“叔叔,你好惨啊。”
“…………”盛与澜惊了,小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长到现在第一回被人说惨。
小孩子忘性大,问完这个问题立马又是下一个,“叔叔现在在哪上学?”
“复大。”
“哇!原来你读书这么厉害啊!我以后也想考复大!”云以桑眼睛亮晶晶的,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
盛与澜黑着张脸,“什么叫原来?你之前觉得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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