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云乐舒便端着碗碟要去刷碗,陈孚非不肯,两人争来争去,便索性一起挤在后院井边刷了起来,一个刷碗,一个过水。
“弟弟,问你个事儿,你可有什么铸金银首饰的工坊渠道,就是我给样图,他们便能赶制出来的那种工坊,而且还得是那种工艺稍微好一些的。”云乐舒轻手把碗碟一一放到竹篮子里。
陈孚道,“要说铸金银首饰的工坊,是有几家,不过我平时不太接触这些,待我明日替你去打听打听。”
“还有,汴州的那些个贵夫人小姐,若我要找她们说话,应该到哪儿去找啊,可有什么她们常去的庙宇、茶楼之类的地方?”
递过一只汤碗,陈孚想了会儿,说,“如今天热,那些夫人小姐一般都不爱出门,哪怕要到寺庙拜佛,也是委派家奴去的。”
云乐舒眉头微微皱起,“这样啊,那我便先去舞坊找那些清倌,或者青楼的姑娘们试试看吧。”
“啊?”陈孚惊诧地看向她,要去清倌青楼做什么?
云乐舒便跟他解释,“我曾经画过一些首饰图样,很受女子喜爱,便托工匠锻造,高价卖了出去,如今我已经山穷水尽了,可不得想想办法赚些银两啊,我在这里住,也总不能靠着你们来养,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那也不必去那些地方呀,实在不行咱找个牙人作中间人,转给别人去卖,不更省事儿?”陈孚只当那舞坊青楼是什么刀山火海,生怕她入了内便不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你不晓得,她们这行最是不缺钱,又图首饰稀贵,能彰显身份,我直接卖给她们,既能得高价又可以省去中间被牙人剥削的中间钱,若是放到市集上去卖,很难卖起好价的。”云乐舒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想我还要亲自去工坊谈谈合作的事情。”
如果只是贪图省事直接把图样卖给工坊,首饰的利润大部分会被工坊和城中各大铺子吞掉,落在她手里的不过那点稿酬,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地等钱攒够。
“不若,等大哥回来,让他带你到他常打交道的那几户人家去问问吧,那几户也算是沪洲数得上的富贵人家,家中姐妹众多,应该会有人想要的。”陈孚建议。
云乐舒想了想,同意了,“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图样,你拿着那图样去问工坊,问他们可接散单?多少起接?委托赶制的费用多少?若是他们买断我的图稿,每份图稿的稿酬是多少?”
陈孚把最后一个碗放进竹篮,“好,我记下来,明天我多找几家问问。”
竹篮被放在檐下的小木桌上沥水,云乐舒冲陈孚挑挑眉,“方才说要切磋,可忘了?”
陈孚甩甩手上的水,只觉得技痒难耐,飞身从檐下跃到井边的空地上,朝她作拱手礼,“请姐姐赐教,先说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说罢便在云乐舒面前扎下马步,左拳从腰间向前快速冲出,拧腰顺肩,在肘关节过腰时,左前臂内旋,想要勒住云乐舒的脖子。
云乐舒灵活一躲,趁势打开他的左臂,一把拉至身后,拽得他几步站不稳。
陈孚稍息立稳,马上伸出右臂,手肘贴肋运行,出拳快而有力,第一拳云乐舒侧脸躲过,他又快速连续出了第二拳第三拳,待她无暇顾及其他时,又抽出自己先前被她制住的左臂,再次稳扎马步,握拳。
这连环拳一番打下来,陈孚似没事人一样站回最初迎战时的姿势,云乐舒却手忙脚乱,头昏眼花。
云乐舒这一交手,便也知道自己的斤两,陈孚没有再出手,纯粹就是让着自己了,她收势伏输,“我认输了。”
她坦然地擦了擦额间的汗,“才这么几招我就被打得这样狼狈,看来我的武艺确实是有待提高。”
陈孚撤回马步,直起身,骄傲地笑起来,“我跟着都督府的上官,有幸得他指导,也没少和营中的兄弟一起操练,身手自然是要比姐姐利索些的。”
云乐舒赞赏道,“你这套拳打得实在漂亮,我什么时候能练成你这般就好了。”
“这有何难,我抽空教你些拳法口诀,手把手带着你练几遍,你就会了,这玩意就是得多练,而且这体力也得跟上,练一套拳可得费不少力气。”陈孚拍着自己的胸脯,承诺道,“我瞧姐姐武功底子也有,保管你练十来日就能像我这样出拳,你放心,我一定教会你。”
云乐舒向他握了握拳,“那就拜托我的好弟弟啦!”
时候不早,陈孚在屋里与元大娘、云乐舒又唠叨了会儿,便准备回镇上去了。
明天他得起一大早去上值,若歇在此处明日恐怕得赶不及。
云乐舒便将图稿交予他,又吩咐了几句,才送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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