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贪凉,她解了外衫,身上穿着水色织兰花的裹胸,罩着件软薄的响云纱,松松覆在身上,遮不住一身雪白皮肉。
帘幔像清泉荡漾,岳暻瞧着冰肌玉骨,赛雪欺霜,唇红发墨,美得那样分明,像浸泡在淅沥泉流里,让人忍不住想贴近,索取夏日里难得的一抹凉意。
岳暻似染了暑气,由里到外燥热起来。
她睡容安谧,身上难得透出几分松弛,他轻轻在床畔坐下,就那般安静隔帘看她。
不敢唐突。
竹影斑驳,风声沙沙,她好似在梦呓,唧哝软语被打成碎屑,扑簌扑簌搅进岳暻耳朵里。
岳暻长臂撑在床榻边,倾身靠过去,窥听她七零八落的呓语。
“伯尧。。。。。。我好想回家。。。。。。”
语气里那种撒娇与依恋,她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
只在梦里。。。。。。只在面对君亦止时。。。。。。
他眼底旖旎情意登时散尽,脸色阴沉下来,伸手撩帘。
帘幔唰地被撩开,惊动了蜷在床尾睡觉的紫狐。
“嘶——”紫狐嘶叫一声,从床尾蹿了出去,瞬间不知所踪。
云乐舒遽然惊醒,岳暻的脸放大在眼前,又是一惊。
水雾迷蒙的眸微微一颤。
“王。。。。。。王上,来了怎么不说话?”她撑起身子,不着痕迹拉过身上衣衫,掩实敞露的肌肤,朝他恬淡一笑。
岳暻将她的提防看在眼里,却不戳破,“见你睡得好,不舍得吵醒你。”
他看向紫狐躲蹿出去的方向,“这紫狐胆小如鼠,唯敢与你亲近,听说,昨日宁才人在你这里坐了会儿,这畜生竟就躲在床底下一下午不敢出来。”
他尽力克制心头不虞,看着她背对自己整衣。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转过身来时,她已将衣裳打点得一丝不苟。
她话里有话,含笑看着他,素手纤纤理鬓边发。
“可记得入岳多久了?”他也微微带了笑,盯着她甜睡后红润未散的脸颊,问得突兀。
“一月有余。”
“可还习惯?”
“尚可。”
“别叫孤等太久。”
她抚弄头发的手一顿,心底最深处的惶恐不安在异动。
广袖下露出玉手刺青,腕上的风景却不止一处,还有那枚流光溢彩的结心扣。
岳暻目光阴鸷,从结心扣上掠过。
他寻了个不算太牵强的自我安慰的借口——
例如,把云乐舒对君亦止的念念不忘全归结于眼前这只令人讨厌的银镯上。
他见她半晌不说话,缓了语气道,“这几日没事就别出门了,宫中正礼宾,乱糟糟的,省得你见了闹心。”
云乐舒不明白他怎么为了宴宾一事便不许她出门,却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可是你答应过我,明日让我见兄长的。。。。。。”
“等这几日忙完,孤亲自送你去。”岳暻安抚道。
她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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