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赶紧出来打圆场,“我等小辈,不敢劳烦黎将军亲自出点,既然这位黑袍将军有意,我们正好棋逢对手,可以切磋切磋,”
此人也是越军大营中一名重要参将卫临,以武艺杰出着称,虽然低两个级别的对手,周演在决斗场已经对战过,不过这次也丝毫不敢怠慢。
为表示尊重,周演没有再用匕首,“诸位,可否借我一柄短剑一用,”
这时黎将军朗声道,“不如就用我的短剑,既然我暂时无缘与你亲自对敌,用我的短剑也是一个参与其中的办法,我这短剑削铁如泥,应该能称你的心。”
“谢谢将军!”
“那公平起见,我也只用一柄短剑,”说完卫参将也抽出随身佩带短剑。
两人摆开架势,不作过多准备,直接见招拆招。周演剑术练习时间相对较短,所以在招式上并不占上风,但他一贯敏捷的身姿还是让人看出确实要高出一个级别。
卫临多次进攻,均被周演灵巧化解,原本傲慢的神情立马消失不见,暗想,这个断臂怪人,身法竟如此灵活。两人战至多合,卫临阵脚已乱,虽然仗着剑术上的优势防守,周演找不到一击必中的机会,但周演的学习观察能力逐渐发挥出来,看出卫临招式的逻辑,卖出一个破绽,露出左肋空档,卫临疲于防守,苦寻良机不得,此时看到一个扭转败局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一剑前刺,周演随即一个折身后仰,躲开这一剑,迅速侧身向前一个冲刺,卫临脖颈上立刻多出一个细如发丝的血痕。
胜负已分,卫临伤口处沁出点点血珠子,混着颈处冒出的冷汗,怔了一刻,才抱拳道,
“谢大侠手下留情,”
周演亦朗声抱拳道,“谢卫将军承让,多有得罪,我只是为了证明我加入将军的部队,只为亲族大仇,别无他想,若有一点本事能为将军所用,其他之事一概不论。”
越军之中,看得沉醉,一时屏息凝神,直到分出结果,议论之声才沸腾起来,
“这少年果然厉害,刚才若是稍一用力,卫参军恐怕是已命丧当场,”
“剑术倒在其次,就这身法之灵活,当世罕见,”
黎将军自然大悦,“侠士果然技艺超群,加入我军正是如虎添翼,还不知侠士贵姓大名,可否告知,”
“鄙人姓周,单名一个演字,因家族父母全被戾族屠杀,所以立下重誓,要报得此仇,听闻越军最近有攻赤国之计划,所以愿加入越军辅助。”
“慢着,我还没同意呢,必须先过了我这关,”
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周演转眼一看,却是一个白袍少年将军。
黎士仲笑道:“你不要见怪,这是我的小儿子黎元祥,平日也喜欢舞枪弄棒,就是脾气躁切了一点。”
周演看这少年义气风发,自然也爽快应战,“这位少年将军英气逼人,那我就与他过上两招。”
这次我们来马战,周演的马技是其软肋,但这样临阵而怯,岂是大丈夫之理,周演跃马而上,挑了一杆芦叶枪。元祥也翻身上马,手持的正是其掩月大刀,周演心中暗惊,少年勇猛至此,竟使得这般重器。
双方驱马来战,由于周演马技生疏,不敢冲锋上前应战,只等元祥攻来。单臂对双臂,原本力量上就相差悬殊,所以周演不得不想办法躲避大刀的进攻,三番五次,周演仍旧靠着身法强行闪避,但已经渐渐气力不支。元祥看周演始终不正面应战,也更加急躁,一柄长刀使得虎虎生风,将周演死死罩住,眼看避无可避,周演屈了右臂使足全力接了元祥一记重劈,震得周演虎口生疼,枪也险些脱离掌控。然而元祥不依不饶,继续将架在长枪上的刀锋下压,周演判断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败北,当即枪杆上挑,却被大刀硬生生劈成两段,围观之人也尽皆喝彩。但周演这些年从生死决斗之中淬炼而来,越是危急,越是懂得如何放手一搏,他又是故意装作力竭,引诱元祥的大刀斩下,硬是用断臂夹住一杆断掉的枪柄横身于前,挡住斩下的大刀,再屈腰卸力,却用右手持着枪尖沿着刀柄滑向元祥,刀至周演面门之时,枪尖也直抵元祥之咽喉,一时之间赢得全军喝彩。双方确实也未动杀心,否则此刻两人恐已同赴黄泉。
黎士仲更加喜笑颜开,“敌人之敌人即为友军,请周侠士入座,与我军一同把盏言欢。”
当下,军中摆起宴席,周演入得主席,与黎将军和几名重要将军一同畅饮。
席上,黎将军也不讳言道,“不瞒侠士,我军正欲准备北伐赤国,因为戾族北地新有叛乱,我越族内部安定,军队厉兵秣马已有数年,此时正是大好时机,有侠士加入,正好增添一分胜算。”
周演持杯回敬道,“在下听闻您是东路军统帅,不知另外两路军队何人统领,”
将军回道,“中路军统帅正是我朝王上阮平成,西路军是另一位辅国大将军廖永胜,我等约定,三路并进,共取钦州,到时三军会合,我会与你引见两路行军统帅。”
“谢谢将军,请问大军何时出发?”
“明日即兵发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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