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祺拿出一锭碎银子,用手掂量了一下,估摸着二钱有余。
“那我不跟你争了,你说的也有点理,但现在我也不能全给你,我这里先付一半,要是你在上要挟于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看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欺负你一个年轻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就先付一半吧。”
元祺付过钱上了船,这船悠悠地往前荡了过去。
元祺不解地问:“船家您这一大把年纪,为何还要在这风浪之上做这营生?”
船家边摇桨边说道:“我年轻之时,原本是一渔夫。不过因为长年在海上捕鱼,家中妻子背叛,我一怒之下杀了妻子,然后为了躲避抓捕,也为了能糊口饭吃,隐姓埋名做了大船上的水手。”
船家调了调摇浆的方向,接着哀叹道:“后来年纪大了,在海船当水手没人要,就只能到这里撑渡船了。你害怕吗,我手染鲜血,犯了一件大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人没有不平事啊,我也有一些不幸的遭遇。”
船家笑道:“你有一个小小少年,还能有什么遭遇。”
“不是说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这人生的命运更加难以捉摸罢。”
“看你这说话的口气,倒感觉是久经沧桑的智者。”
“未来的路还不知道如何走呢,这一趟就是去南越探寻未来的出路,不像老伯您,心安理得。”
“你说得也对,我到了这里,就当是赎罪。渡船如渡己,这平生之罪孽可流海难尽啊,凡事看开点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再怎么风高浪急,毕竟是峡谷,总共也不过数千米,窄处,仅有三千米不到。借着风力再加桨力,说着说着,船已到了对岸。
元祺给了余钱,和船家道别:“船已到了,希望有缘再见吧。”
说完心里还有种淡淡的忧伤,但愿能功成回乡。跨过海峡,就已进入了南方七部的成氏部领地。处处都是棷树成群,巨大的椰果挂满树梢,还偶尔能看见北越所没有的热带特产。沿途风景秀丽,但越是往南,气候也越来越炎热。
此前风餐露宿久了,携带的干粮也吃完了,眼看天已经黑了,自己不得不去找个地方住下,好在前方就看到了一个小城邑。
越人虽然由于地理生长因素,长相特征基本一致,但也有一些微小的差别,另一方面口音虽然同属一个语系,实际说话则区别极大,十里不同音,两村不同调也是时有之事,类同禽类中亦有公母,牲畜也分雌雄,叫声差别一听即明。
虽然她自小肌肤就黑,所以不需对此有所装饰,但口音这点无法掩饰,所以寡言少语,尽量避免过多暴露自己北越女性的身份。
她在市集上三家客栈对比过后,找了一个老妪管理的店铺,名叫翠微阁客栈,那老妪也是一头的白发,语调极尽热情,招徕过往客商。
想来这人和蔼可亲,俗话说是相由心生,这样的人应当不至于是个坏人,暗生出更多的信任感。
见元祺来到店前便问,“客官要住店吗?”
“是的,掌柜的,我要在此地住上一宿。”
“里边请吧,客房有的是,您是要什么样的,有贵客房,有普通房,”
“就订一间普通房吧,”
“好咯,我带您上楼。”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