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间同样破旧的吊脚楼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被两个娘子人生生拽了出来。
元祺蒙着布,只露出眼睛,正对着那张老成山峦起伏的脸,浑浊的眼睛,一头沧桑的白发,却足足有二三尺长。
“这老婆子头上都长满虱子,又有癞痢头,没人照料,就经常抓头皮,头皮一块一块被抓出了烂疮。再不剃,头都要烂了。”
老莫这才明白了原因,“要剃也可以,可这头剃了也容易发炎,要有人照看,不然会把人搞没了。”
一个娘子人说:“哪有人照看啊,莫老头啊,你就行个好,给她剃了。她也没钱给,活着也没几天了,就当是进棺材之间捯饬一下,加点体面。”
可老太婆把头发看得比命精贵,即使是村里人把老莫叫过来,也是不肯,与两个娘子人拉拽着。
老莫有兔死狐悲之感,问道:“怎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样没人照看是活不长。”
一个娘子人道:“这个老太婆啊,本来有个女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上了战场,现在都没了音讯,自己家里留了个儿子,却因为老太婆脾气古怪,把他气走了。”
另一个补充道,“走得不久,也就几个月前吧,这田里的谷子都插下去了,如今剩下这老婆子孤零零一个人,也是造孽啊。”
“那现在谁来照顾她,”
“没人照顾啊,我们邻舍间看到了,就帮点忙,苟延残喘着。如果家里还是没人来的话,田里的谷子也快要收了,估计没多少活头了。”
一般来说,死在战场上的男人多,元祺见过战场之上,有做后勤的女兵,专门帮忙烧火弄饭,没想到连女兵也不见回来,着实有些凄惨,心里也有了主意。
看这老太婆老眼昏花,或许自己可以伪装成她在外的女儿,就此隐姓埋名。
过了两天,元祺对着老莫乞求道:“我沿途打听到了自己家亲戚的住所,我想走了,希望师傅您能成全。”
老莫叹了口气,“我原本就知道你在这里呆不长的,我也不拦你。你就先喝了这杯茶吧,当初怎么进的门,现在喝了这茶也就结束了。”
元祺喝了茶,竟睡了过去。
晚上,元祺醒了,却是睡在老莫的卧房里,不能动弹。
那老头子却过来把她的衣物扯落,竟然是要猥亵于她。
对着她说:“我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现在在你走前,只想摸一摸你,希望你不要太过记恨于我。”
他一点点向元祺靠近,元祺浑身在瑟瑟发抖,可就是动弹不了,只能像俎上鱼肉,任其摆布。
老莫一寸一寸地扶摸着元祺的身体。自打丧妻之后,这许多年来,没有感受过女人温暖的身躯,更不用说这样年轻润滑的肌体,老莫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在抚摸到元祺的脖子处里,本来想细细亲上一番,没想到体内一道血气直冲脑门,登时抽搐着从床上摔下来,竟然气绝而亡。
没想到那老婆子没先走,这剃头匠倒是先走了。
虽然这老头子临终前的不堪行为让元祺愤恨不已,可毕竟在这段时间里让她有了个照应,元祺还是想法子给他下葬。
元祺从他余下的财物之中找了一些银子铜板,采买一副薄皮棺材,请了几个大汉,随便着在山上挖了个穴,把他埋了。
连个像样的石碑也没有,人死如灯灭,可元祺没有为他留一滴眼泪。
葬完之后,元祺来到了郑家村老太婆家里,自顾自地帮她处理起家中之事。
老太婆说,“是女儿回来了吗?”
“是的,您女儿回来了。”
看着元祺蒙着面的隐隐约约的人像,似乎有点陌生,口音也不太像,但老太婆老眼昏花,也是顾不着那么多了。
然后好像有了一种默契,老婆子不多话,真把元祺当女儿使唤,元祺也不言语,卖力地服侍。
元祺先下了地,把田里的谷子收了来。由于没人照料,谷地里都长满了杂草,总共几亩地下来也就弄了两三百斤谷子。
元祺只能想办法趁着地还闲,到地里栽些豆子什么的,对应对未来可能的缺食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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