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提举大人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安得海从衣内摸出了一钿银子,这是他身上仅剩的财物了,“长官,我就帮你递个话,如果事成,还有重赏。”
这牢头拿了银子,“那我也只能帮忙带个话,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可得看提举大人的主意。”
安得海连连拱手称谢。
这牢头出了监房片刻,正遇上高提举的侍从,说要传见他们,心中暗喜,赶紧跑了回来,
“刚才那个是领头的吧,跟我一起去见提举大人。”
安得海也是一喜,只要能见到,必有生机。
来到高士奇的待客间,高士奇正端坐于前,手中正拿着一壶茶,慢慢呷了一口。
安得海赶紧下拜:“中土客商王士海参见提举大人,”
高士奇抬了抬眼,“你既是中土来的客商,做的是什么生意?”
“主要是丝帛和瓷器,其他生意如茶叶、金银铜铁器也可以做。”
“噢,居然如此,你的丝帛和瓷器呢,”
“提举大人,深表歉意,因为途中遭遇了大风暴,所以没有剩下多少货物,但仍有少量货物在木筏之上,目前应当被宋指挥的人拿到了岸上,提举大人问下宋指挥便知。”
高士奇把侍从叫了进来,对侍从耳语了几句,那侍从就一通疾步出去了。
“既是中土来的客商,我也大都有过会面,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之前一直是我表兄来此贸易,由于他最近身体有恙,所以这次委托我前来。”
“噢,那他叫什么?”
这下安得海内心也有些慌乱,如果东陆的消息比较精确,林大成负责护送公孙廉的具体细节传到市舶司,他会马上没命,所以他带着放手一搏的心态,说了一个林舵主经常提到的名字张承远。
这高士奇也不再提问,在安得海身旁逡巡着,却不靠近,这让安得海心里也是敲锣打鼓一般,心跳加速。
好在外面的侍从走了进来,把丝帛和瓷碗都带到,递给了高士奇。
高士奇拿着这丝帛和瓷碗细细瞧了一瞧,这丝帛倒在平常,可这瓷碗是青花绘草木山水却极为细腻,让他忍不住细细审视,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问,
“你这瓷碗中土可还有?”
“当然有,您可别小瞧了这个瓷碗,可是经过数十道工艺烧制而成,东陆应该没有吧?”安得海也是信口一编,再试探性地问,要是这狗官再问下去,他这瓷器外行的身份也要露馅了。
这高士奇一时哑然,嘿嘿地笑了一笑,
“既然中土有这样的东西,我们东陆也有许多好物,应该多多往来交流。”
安得海心中暗喜,这狗官总算上了套,“那提举大人是否可以放我们走。”
这让高士奇有些犹豫不定,“这……”思忖片刻之后道,“你我有相见恨晚之感,所以这样一别未免太过可惜,不如在这里休息些时日,我好生招待各位,可以让你的同伴回中土报个信,顺便带一些此地的物产过去,岂不更好。”
安得海暗暗骂道,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嘴上却仍然乐呵呵道:
“也行,提举大人既然有此好意,我也恭敬不如从命,我就让我的大副先回中土好了,到时回到中土,略备薄礼相送。”
这高士奇也觉得这人聪明上道,那我命人送他到中土去吧。”
“这样麻烦提举大人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就让他跟着之后的商船回中土好了,”
高士奇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送佛送到西,我派人送到中土最为稳妥。”
安得海也稍加盘算之后,“那就依高大人的,感谢高大人的盛情。”
高士奇又把侍从叫了过来,吩咐他赶紧去请安得海的大副马大阳。
马大阳是个刀疤脸,虽然没有公孙廉的头像,但凭借这些特征也能断定马大阳不可能是公孙廉,也是最能让高士奇放心放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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