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
丫头什么事?”这一下出手快极,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
旁人更无法救援。拍的一声轻响过去,阿朱雪白粉嫩的面颊
上登时出现五道青紫的指印。
赵钱孙哈哈笑道:“教训教训你这臭丫头,谁叫你这般多
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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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正在欲哭未哭之间,谭公抢
近身去,从怀中又取出那只小小白玉盒子,打开盒盖,右手
手指在盒中沾了些油膏,手臂一长,在阿朱脸上划了几划,已
在她伤处薄薄的敷了一层。谭婆打她巴掌,手法已是极快,但
终究不过出掌收掌。谭公这敷药上脸,手续却甚是繁复细致,
居然做得和谭婆一般快捷,使阿朱不及转念避让,油膏已然
上脸。她一愕之际,只觉本来热辣辣、胀鼓鼓的脸颊之上,忽
然间清凉舒适,同时左手中多了一件小小物事。她举掌一看,
见是一只晶莹润滑的白玉盒子,知是谭公所赠,乃灵验无比
的治伤妙药,不由得破涕为笑。
徐长老不再理会谭婆如何唠唠叨叨的埋怨谭公,低沉着
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
言明。
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
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
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
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若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徐长老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
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
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
信的真伪。”
单正向赵钱孙瞪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又有什么话说?”
赵钱孙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
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
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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