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檀于角落处看着他自人群中走来,目不斜视,身材修长,脚下生风。
没人知道,三日之前,这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在榻上疯狂欢好。
他抱着姚静檀的腿一遍一遍的求着嫁给她。
孟砚泓眉目微蹙,有意忽略风吹进耳畔卷进来的那些贵女的窃窃私语,行至殿前玉石长阶拐角处他似乎心头有感,目光穿过人群,准确的对上角落里的一双美目。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姚静檀心口一颤,明明她已经站的很隐蔽了,却不想还是让他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姚静檀第一反应是怕别人瞧出端倪,心虚的将视线挪到手底近一人高的蜀葵上。
虽这对视只是一瞬,可孟砚泓却因为他二人这短暂的默契而欣喜,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时,唇角极其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笑。
蜀葵开的并不浓艳,可这淡然又近血的颜色让姚静檀想起她的身体被初次被孟砚泓劈开那一天,锦被上的落红。实则方才他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姚静檀的心尖上,这段日子以来,孟砚泓待她无微不至,为她挡过刀为她避过毒,她不是不为所动,只是她怕了,她怕他的爱是暂时的,是不甘心,是有期限的,待她再次将真心交付,孟砚泓再次一甩袖子将她弃之不顾。
孟砚泓的心性,本就不是个暖和的人,外面看是清冷,内里是凉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从小得到的爱只有那么多,所以他便不会爱。
姚静檀自认为不是个有本事的人,捂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热,怎的偏偏现在热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沈修杰看起来对她那样温柔体贴,不仍是骗了她,她曾经那样爱孟砚泓他不仍然在生死之际弃了她选了别人。
追着他讨好近三年,她也确实累了。
抽身时便筋疲力尽,终再也不会像当初那般热切。
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轻轻一弹,手下花朵便随着摇摇晃晃。
她余光看见孟砚泓走远,听见旁边有女子在议论孟砚泓。
“三皇子看起来好像又比之前消瘦许多。”
“整日在大理寺奔忙,自然是要精瘦些的。”
“若再瘦下去,怕是要显得弱不禁风了……”
弱不禁风?姚静檀竖起耳朵听了两句,听到这句时候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
他何曾弱不禁风过?将她抱起来按在墙上时,不知多有力气,最后还是她求饶了才肯停下。
人不可貌相。
夜来时,宴席始,歌舞升平,舞姬妖娆的在殿中扭悬,笙竹之音绕梁,筹光交错间,众人接连对今日气色还算好的皇后说着祝词。
从前宫中若有宴席,姚静檀作为侍郎之女还能坐的前些,但今非昔比,她的席台被安排在一处角落。连欣赏歌舞都只能穿过前面两个人头的缝隙才能勉强瞄上一眼。不过她也乐得自在,她如今身份尴尬,本不想再入宫,可是太后早于孟砚泓之前便让人传来口谕,让她来给皇后祝寿。
实则她心里明白,太后这是护着她,更是怕往后还有不长眼的因她家世而怠慢她。
如今的确也没人怠慢她了,大多数人都知道她这些日子过的跌宕,听说她由太后护着,又搬去了姐姐的一处宅院,却不知她后来和孟砚泓所发生的一切。
在所有人眼中,如今孟砚泓和姚静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况。
况且她再是从前的官宦之女,与金枝玉叶也再无法相配。
殿上一曲毕,轮到孟砚泓举杯为皇后祝词,他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唯有角落里的姚静檀,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桌上婉盏,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孟砚泓一杯酒水下肚,锦妃见时机已到,便在殿中又起了话头道:“皇上,您看砚泓看着好像比之前瘦了许多。”
皇上目光上下打量,点头道:“的确瘦了,大理寺的公务很忙,再忙也要顾着自己身子。”
孟砚泓未来得及答话,便听锦妃接着话说道:“皇上,砚泓这孩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忙起来可是不管不顾,将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依臣妾见,这就是身边缺个照顾的人。砚泓早就到了试婚之龄,皇上何不趁着今日这般大喜的日子,再成全一桩姻缘呢?”
锦妃当着众人面提到孟砚泓的亲事,不由让他眉头一紧,知道锦妃一直对他的婚事有干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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