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一见他现身,不知他怎能轻易摆脱金燕,好不心折,梅辛巳笑嘻嘻招手说:
“你才来呀,快上来!”
周洛心急得很,梅辛天不怕地不怕,眼前这多高手,他竟仍是叫嚷,忙腾身跃起!
梅辛荡过一条长藤,周洛伸手抓住,借力上翻,便到了他立身之处。
梅辛向上—指,说:“还不快上去见过老人家?”
周洛说:“小梅,有劳你带路。”他心里只有比梅辛更急。
哪知梅辛说:“我不去,我要在此守望啊,你自个儿去吧,你瞧,这假石壁的尽头就是。”
周洛心想他说得有理,一试手中长藤,能够着力,忽然想起要叮咛他一句,忙说:
“小梅,别忘了我求你之事。”
此刻月光巳自山头照下,虽然崖壁上照射不到,但巳不似先前黑暗,只见梅辛似乎微微一撅嘴,说:“我知道啦,别难为那三个姑娘,是不是?”
周洛还想说出陶六如与多九公,但现下实不敢再耽延,急忙攀藤而上,那长藤的尽头相距这段崖壁的顶端,只得一丈多高,当下脚尖向崖壁一点,便翻身到了上面,举目一看,这上面竟是丈宽的一个平台,绿草如茵,只靠里面崖脚,有—株大树,那树枝叶浓密,斜斜向外伸长。
周洛在扫眼间已看得明白,上面并未见有人,不由一怔,梅辛说得清清楚楚,说那位老人便在崖头,莫非……莫非是上面那一段崖头不成?
他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那一段山崖不但陡峭壁立,而且寸草不生,凭他的功夫,决上不去。
原来这茅山东山之后,甚是奇特,那崖壁一段段向内凹进,有如阶梯一般。
他正在作难间,忽听树下有鼾声传来,心说:
“在这里了,想必是这位老前辈久侯我不至,竟在树下睡着了。”
忙趋前一看,不是一个老人怎的,只是白晃晃的,看不清面貌,再仔细一看,原是他的白发白髯纠结在一起,将他的脸覆盖着了,想来是这崖上山风劲疾之故。
周洛对老人心存虔敬,不敢出声呼唤,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
他同时越想越奇,梅辛本说是老人约他在此相会的,但今晚分明未见他与老人会晤,现下却命自己前来晋谒。先前周洛听信辛梅之言,一心只想令这三起人知难而退,更认定所谓知难,必在这老人身上,是以毫不猜疑。现在想来,越觉疑窦甚多,心道:
“莫非这梅辛自昨晚和我结识,今晚引我来此与这老人相会,皆是早有安排?”
他心念才动,忽觉身后似有白影闪动,回头一看,恰见桑氏姊妹自崖边伸出头来。
周洛心中大急,但地上的老人仍在熟睡,幸好他身在阴暗之处,一时未被两人发现,心想若唤醒老人那将大不敬,而且也太显得自己没用,唯盼她们不知我在这里。
忽听桑青冷峻的声音说道:“好怪,怎会不见人?”桑虹说:“果然没有人。”她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先前两人走,她必又受了桑青恶毒的责骂!
桑青又道:“哼,你这丫头小心,再要找不着他,不能将他擒回雪山,也要将他置之死地,否则,哼,我便饶了你,师傅也不放过你!”
周洛恨得咬牙,若不是今晚诸多顾忌,恨不得痛惩这个丫头!
那桑虹未言,桑青又望了望,说:“既然没人,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桑虹说:“是,师姊。”
哪知地上睡着的老人忽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被两人的声音惊醒了,周洛心中一紧,陡见冰魄寒光一闪,桑氏姊妹眨眼已到了树下,桑虹咦了一声,桑青说:
“果然你在这里!”
周洛只道老人醒了,哪知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他心头一横,想道:
“现在我可不怕你。”
只见冰槐寒光流转,桑青在刹那间,将树前树后绕了一匝,简直当周洛是网中鱼儿一般,说:“你还不动手,等什么?”
她厉声向桑虹喝斥,声音虽然不大,却甚刺耳。
周洛心中恼怒,心说:“我怕的不是你,大概你还当我是吴下阿蒙。”忙折了根树枝在手。
她喝斥之声像又扰了老人的好梦,周洛似觉他翻动了个身,才想,这老人家醒了最好,陡觉涌泉穴上一麻,登时站立不稳,一交跌坐在地,原先是地上的老人伸了个懒腰,无巧不巧起踢中了他的涌泉穴。周洛登时浑身瘫软,爬不起来。
桑青走前一步,像是始终未发觉地上的老人,冷冷地说道:
“哼,原来你这么不中用啊,既是害伯,我也不杀你了,只要你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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