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如已一声长啸,折扇起舞,成了一片扇影,那亮晶晶的寒星投入扇影之中,宛若雨打残荷,瞬已消减了大半!
但眨眼间,桑虹巳然欺近身去,显然她身法巳不似先前之快了,恰似冰魄寒光中拥着无数个桑虹,向陶六如近身环攻。
陶六如这时再要借物打力,自是不能,只听刷刷连声,折扇不停地张合,点、打、扇、拂,也近身递招。
只把个在傍的周洛看得来目瞪口呆,自忖便施展他以往认为天下无故的神拳,要和这两人中任何一个对敌,只怕也走不上三五招!
忽听陶六如高声说道:“周老弟,你既巳冰释了误会,你不即返回我那桃花坞?”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周洛闻言巳知其意,知自己在傍,陶六如有了顾忌,要胜桑虹更是不易了,心道:“不错,我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忙道:“在下遵命。”点地腾身,飞退旋身。
那知银虹似匹练,冰魄若寒涛。桑虹竟舍了陶六如,向他追来。
周洛忙不迭提气疾掠,早听陶六如朗声笑道:
“胜负未分,桑姑娘如何便走?”随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他借物攻来,果然寒气立减。
周洛那敢回头,接连十数个起落,待身后已不闻声息,才喘了一口气,不敢停留,忙忙向桃花坞方向奔去。
这时红日已升得很高了,知桃花坞是在正东,倒也不怕迷失方向。
奔了大半个时辰,本来他巳不用如此急的,但他一想到即可再见那天仙化人的陶丹凤,脚下便收不住势子。
他此时正越过道高岭,忽然发现远山如黛,一线横天。心下喜得直跳,那不是他昨夜逃离桃花坞时,曾流连的山岭么,岭下也即是桃花坞了。陶六如昨晓的歌声,突地记上心头:“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坞中有庵,庵里有仙,那陶丹凤不就是桃花仙么?
陡然间,他像胁生双翼,如飞下岭。那知还未落到一半,忽见冰魄寒光一闪。
周洛大惊,即忙收势止步,后退!寒光一敛,面前巳站定一个白衣女郎,竟是那桑青突然阻在身前。
他已见过桑虹的武功,连陶六如尚且一时胜她不得,这桑青是她师姊,必然更是了得。他大惊疾退。哪知桑青身躯似未动弹,不知怎地,他已退了有十来步。桑肯却仍然和他相距只有四五尺。
周洛心知从她面前逃走,那是休想,索性止步。
桑青巳冷声说道:
“瞧不出,你倒能从她手里逃走,那丫头呢?”
周洛知她是指桑虹,他横了心,当下朗声说道:
“愿不愿意在我,你们岂能强迫我?”
桑青面色本是白中透青,忽地脸一沉,更有似寒冰一般,冷哼一声,说:
“你敢不听话!”
周洛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陡见银虹耀眼,几乎难睁双目,周洛跺脚疾退,就在寒气已然砭肤,眩目的白光巳逼近身来的刹那,忽见头顶飞落—片红霞,腰上一紧,他竟巳飞上半空。
同时,桑青冷语厉声说道:“原来是你!”一个银铃般声音说:“不错,是我。”
不错,是她。是陶丹凤!她音色真美,多好听啊!他再也忘不了的。
他已知是被陶丹凤的飞绸将他救出。他被抛上半空,腰上不松了,忙提气卷腿,落在一根树枝之上。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望,只见桑青身前,站着娉婷的陶丹凤。艳阳高照之下,一个白衣赛雪,一个红裳似火,一个冷若寒冰,一个艳若娇花,两个姑娘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着敌人,陶丹凤却仍嘴角噙笑,说:
“这位姊姊想是雪山桑姑娘,小妹陶丹凤失散了。”说着一礼,她右手托着的那叠红绸,山风拂动之下,更有如闪烁的火焰一般。
那桑青眼看将周洛手到擒来,突被陶丹凤救走,如何不怒?但她显然亦是心惊,只见她本已是白中透青的面上,更是青得发黑。
周洛却喜得大叫道:“陶姑娘,请恕在下昨晚不辞而别,现在已知误会了。”
陶丹凤眼睛一亮,说:“是么?那太好啦!”
周洛说:“我已见过六如先生,现下便是回来向姑娘致歉,咦!小心!”
原来那桑青不言不动,仍是在听两人说话。她听已听得明白,陡然冰魄寒光一闪,数十点亮晶晶的寒星已直取陶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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