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像被沉在湖底的淤泥里,刚刚抬起脚网上拔了一点,又被人往下按下去。
无助,纠结,不辨黑白。
罗珊很快就进来,她很没品,居然在门口偷听,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
“木叶。”罗珊的声音没有萧木叶那般纠结:“谢桥和何景一之间,肯定有一个在撒谎,这不需要你的主观判断,只需要从疑点来分析。”
“疑点在哪里?”
“这两个人都很逗,彼此都说彼此是烧死朴兰初的凶手,但是,为什么两个人都不报警?”
“对,这是一个疑点,不过何景一解释过,他得知朴兰初死已经过去了八年了,而且现在朴兰初的身份还是萧木叶在用,所以他报警也没用。”
“第二个疑点,他们都特别笃定对方烧死朴兰初,好像看到了一样,但是却没有切实的证据,好笑吧?”
萧木叶越听,越觉得头痛,她摇摇头:“别说了,朴兰初是怎么死的,我们都无从考究,我只想知道,谢桥有没有绑架锦霖,有没有害的骊山失忆。”
“那只能找到那个阿朋了。”
一想到那个跑掉的阿朋,萧木叶就觉得太可惜了,只差一步,她就能把阿朋带回来交给傅骊山,他应该有的是突破口,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刘国辰不敲门就冲进来,眉毛挑得高高的,在胖脸上显得特别搞笑:“木叶,好消息,阿朋找到了!”
萧木叶还不敢置信,她第一个反应是:“活的死的?”
刘国辰立刻就笑了:“木叶,你说你是什么阴暗心理?被找到了就是死了?你太悲观了。”
“那就是,还活着?”
“当然活着了,二少要找的人,怎么会让他死?”刘国辰颇得意:“他没跑多远,还在市郊那里转悠,其实二少早在你刚入院的时候就找到他了,但是没有对你说,只是把他藏在市郊的一个房子里,现在正带着他过来。”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如果告诉你了。”傅骊山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门口:“那,谢桥还会来对你说他的故事么?”
谢桥的那段话,怎么傅骊山也知道了?
罗珊不好意思地扬扬手机:“现场直播给傅先生了。”
“我现在真是没有秘密。”萧木叶颓然抱怨。
刘国辰和罗珊退出病房,傅骊山走到她的床前坐下来,他正视着萧木叶。
傅骊山很少正眼看萧木叶,他自己倒是没有感觉,还是上次罗珊大着胆子说的:“傅先生,您发觉没,您从来不正大光明的看傅太太。”
傅骊山对正大光明这几个字不太理解,挑起眉峰问她:“什么叫不正大光明?”
“您每次看傅太太,不是用眼角就是余光,从来不正视她,就算是看,也不过几秒钟。”
“那又如何?说明,我无视她,无视她就是无感。”
“我不那么觉得,我倒是觉得您不敢正视她,是因为您对她有感觉
。”
后来傅骊山跟罗珊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不过肯定是否定。
他的确很少好好地看萧木叶,看她和长相很不和谐的粗粗硬硬的头发,看她小巧精致的脸庞,看她日益消瘦的肩膀。
她好像一直在受伤,不是今天伤了腿,就是明天伤了胳膊。
她缩在白色的被单里,本来就苍白的皮肤,阳光这样照在她脸上,就差点要和被单颜色差不多了。
“萧木叶,”傅骊山轻声开口,他不喜欢屋里莫名其妙的沉默:“你怀着孩子,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女人而已,别把自己当做福尔摩斯,查案子的事情交给警方,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会直接带着你把孩子打掉,也不用带着孩子一起遭罪。”
更刻薄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可是话刚出口脸颊上突然挨了一下,不重,但是也不轻。
他吃惊地看到,竟然是萧木叶突然抬起手在他的脸颊上扇了一下。
这辈子,没人敢打傅骊山的脸,就像很小的时候,就没人敢揉傅骊山的头发一样,除了傅寂山。
小时候在福利院待了一阵子的时候,大一点的孩子总是欺负新来的,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经常会欺负傅骊山,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然后那一次傅骊山狠狠地反抗了,暴打了那个男孩子一顿,并且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从此之后,不要再碰我的头发!”
但是,萧木叶竟然敢打他,虽然轻飘飘的带着点娇嗔的意味,不过她的这个行为完全可以定性为,扇他傅骊山的耳光。
他还没有来得及狂怒,萧木叶就迎着他犀利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我上次就说过了,不要在我们的孩子面前说不要他们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