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傅翊东回来很晚。
他没有给厉书雁打电话,虽然傅翊东话不多,打电话过来也只是淡淡的几句问候,头上的伤是不是好了点,今天路泽瑜有没有再发奇怪的图片过来,等等。
但是即便随便聊两句,他的声音似乎有治愈力,哪怕再焦躁,也会瞬间抚平。
可是今天没有打,他忘掉了接厉书雁出院,也到现在没回来。
厉书雁在大床上坐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在刻意等待傅翊东回来,怎么还没有结婚就提前过上了独守空房的日子。
傅翊东大概是快到夜半才回来,厉书雁已经数到了五百只羊,却比刚数的时候更加清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装作睡着闭着眼睛继续躺在床上还是起身去跟他说几句话。
但是她好像选择了前者,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他走进房间,轻手轻脚地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去洗手间里换,他手里抱着睡衣,走过床边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了。
厉书雁赶紧将眼睛紧闭,她感觉到傅翊东弯下了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额头,好像在观察她的伤口,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闻上去多了烟火的味道,傅翊东不爱喝酒,所以厉书雁在他身上几乎没有闻到过酒味。
看来他今晚喝了酒,还喝的非常开心。
他的手在她额头上只停留了片刻,厉书雁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睫毛,因为它在脸上微颤。
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手,她又微睁着眼去偷看他,他以为她睡了,便就在卧室的门口就脱掉衬衣穿上睡衣。
这样偷看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是一件羞耻的行为,而且傅翊东的身体年轻而健美,微红色的灯光照在他健壮的脊背上,有种特别的生命力。
那天被汤纪安算计的晚上,厉书雁是全无感觉的,所以今天应该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傅翊东的身体。
她看到傅翊东在笑,他好看的唇角有个非常美好的弧度,他今天晚上心情很好么,似乎还在轻声哼着歌,仿佛是首儿歌。
傅翊东唱歌很好听,跟他说话一样有治愈力,他若是再唱长一些,厉书雁都会被他给催眠,但是她实在是太好奇,她想知道他晚上是和谁在一起,如果只是应酬,应该不会如此开心,是昨天下午见到的柏小姐么?那个大眼睛仿佛琥珀一般的女孩子?
忽然,傅翊东说话了:“这么晚还没睡?”
厉书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偷看变成了明目张胆地看。
还好这时傅翊东的睡衣已经换好了,黑白格子的睡衣,超级禁欲的色彩搭配。
既然被看到,厉书雁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你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他转身看她。
“不,没有,是我一直都没睡。”
“这么晚了还不睡?”傅翊东一边说一边走进洗手间里洗澡,过了好一会才走出来,见厉书雁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坐在床上,不
由走过去,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怎么了?有心事?嗯?”
和他忽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厉书雁的脸又不知不觉地热起来,傅翊东笑了,忽然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又脸红?刚才偷看我换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脸红。”
她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还是傅翊东一笑而过,松开捏她下巴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早些睡吧,我也要睡了,今晚回来晚了些。”
他手撑着床面,身体前倾,这个姿势让厉书雁以为他要给她一个晚安吻,便伸着脑袋并且闭上了眼睛,但是傅翊东只是站直了身体便走出了卧室,躺在了他的沙发上。
她会错意,还好傅翊东没有察觉,要不然会尴尬死,她捧着发烫的脸躺下来。
也许是有了傅翊东均匀的呼吸声,厉书雁很快也睡着了。
她本来是习惯一个人睡的,那时候刚上大学的时候,住在寝室里,很多同学的呼吸声纠结在一起,而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睡觉时的小动作,小声音,有很长一段时间厉书雁都失眠,很久很久以后才习惯。
但是她现在竟然要依靠傅翊东的呼吸声才能睡得安稳,她不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当一个女人连睡眠都依赖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不是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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