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儿,尺儿……”赫天南叫道,伸手拉拉田尺儿的裙角。
“狼!有狼呀——!”田尺儿条件反射似的将树干抱的更紧。
“我知道,可狼已被我打死了,你可以下来了!”看着田尺儿依旧不敢睁眼的样子,赫天南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我不信,我不下去!”田尺儿叫道。
“那好呀!你愿意抱着树过一辈子,那就随你吧!”赫天南笑道,在石头上坐了下来。
听了好久没动静,田尺儿这才敢慢慢睁开眼,又慢慢向下看去,当她真的看清正用一块破布擦鞭的赫天南脚下有一具狼尸的时候,这才相信是真的,但仍心有余悸,怯生生的叫道:“赫大哥,我想下来!”
一声久违了的“赫大哥”,赫天南如遭雷击,心中不由一阵猛烈的激动,自六天前,田尺儿都在叫他赫天南,这一声赫大哥叫来,虽已有些生疏,但竟是那样的动情。
赫天南的心在飞,但却强行压住,装作冷漠地道:“那你下来呀!”
“可,可我怕!”田尺儿看看那么高的地面,担忧地道。
“那你是怎么上去的?”赫天南不由哭笑不得。
“我……我怎么知道?!”田尺儿突然又哭了起来。
“好好,你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赫一南见她又要哭,连忙道。
“你接得住吗?”田尺儿又看看地面担忧地道。
“那你就在上面呆着吧!”赫天南做了个无奈的姿势,作势要走开。
田尺儿忙叫道:“别,别,赫大哥,你别走,我这就下来!”
又是一声赫大哥,叫得赫天南心里暖烘烘的,就是没有这声赫大哥,赫天南又哪里舍得走开?
红裙飘扬,田尺儿从树上冉冉飘落,赫天南张开双臂,顺势一个侧旋,树在转,云在旋,天地在飞舞,红裙在飞扬,赫天南轻轻地看着怀中的田尺儿,突然觉得时间仿佛已停滞,天地间唯一剩下的便是两个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田尺儿与自己!“
“如果就这样永远——那该有多好?”赫天南痴痴地道。
突听怀里的田尺儿羞涩地道:“赫大哥,放我下来!”
赫天南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将田尺儿放下,退开两步,搓着手喃喃地道:“尺儿,对不起,我失礼了!”
田尺儿粉脸透红,轻轻地道:“赫大哥,你说哪里话了,今天若不是你,尺儿既便不死在清风渡口,现在也死在狼口之下了;哦,对了,我爹和何大哥还有薛姐姐呢?”
赫天南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田伯父和薛楼主在我们前面,应该是冲出去了,但何兄弟……何兄弟掩护咱们突围,留下断后,我就不知了。”
“他死了吗?”田尺儿不由大急。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赫天南看着田尺儿焦急的样子,内心十分矛盾,痛苦的道。
“你不知道,那就是说他已经死了?”田尺儿不由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尺儿,尺儿,”赫天南忙叫道:“你先别急,何兄弟那么好的功夫,是不会有事的,你若不信,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
“真的?”田尺儿抬头看看赫天南。
赫天南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赫天南的眼角突然也有些湿润。
烈日已然高悬,遍地尸体遍地鲜血,刀枪剑戟乱搠一地,赫天南牵了马和田尺儿在尸体中细细地寻找着。
找了好久好久,赫天南突然抬起来问道:“尺儿,咱们还继续找下去吗?”阳光下,他脸色已好了许多。
“我是还想再找下去,可是我现在好饿,真的好饿呀!”田尺儿突然也笑了,脸上的阴冷一扫而光。
赫天南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不由一呆,却突然又低下了头!“本来有一只兔子可以吃的……”
“什么是本来?”田尺儿笑道。
“这个本来,本来……”赫天南一阵吱唔!本来我捉了一只兔子准备给你做早餐的,但看它那么可爱,你肯定不会忍心吃它的,于是我就把它放了!不过,你放心,虽说这儿不见一户人家,我保证会让你尽快吃上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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