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样,因为驿站的修建,街末的铺子都需要拆除。
虽然此举不义,但却有合法的公文。商铺闹到县令那里,也并不占理。
所以,拆建小吏们先礼后兵,许多商铺铺主都认栽,卷地走人。当下还未处理掉的,只剩下施家老板娘一人。
施孟夏消失几天不见人影,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柳仲珺正琢磨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她以为是小胖儿报官回来了,没想到还有一人。
“师妹?你怎么来了……”
施孟夏从远处跑来。
汗水从发尖流到衣衫里,他在微风中飘摇得就像一只稻草一样。
小胖儿跑到她身边,哆哆嗦嗦地看了官吏一眼,然后小声说他在街头衙门处看到施孟夏,就与他一同前来了。
得。
小胖儿还真不靠谱。
她本意是叫小胖子去县衙门,因为陆谦的父亲是县令,找他帮忙至少能保个自身周全。
没想到他碰巧遇到了施孟夏,就这样返回了。
这下可好,他们人少而单薄,一下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她和小胖儿都是十三四岁的孩童,施娘又是弱不禁风的老妇人。唯一一位成年人施孟夏,虽然风度翩翩——但风度在当下并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施娘可不这么认为。她看到儿子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他道:“吾儿现在可是扬州府学的读书人,将来他科举中第——”
“嘿嘿,老板娘。大话咱们就不要多说了。再说,退一步来讲,扬州府和我润州府谷阳县,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呀。”
施娘还想再争辩。
施孟夏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娘,没用的。”
他转头狼狈地对柳仲珺笑笑,“师妹,让你见笑了。”
柳仲珺摆手。
“我刚刚去县府问过,拆建公文确实存在。“施孟夏道。
“那拆要倒哪里去?”
“阳角巷……”
“阳角巷?”施娘快要气得晕过去,“那狗不拉屎的地方,哪里有客人?孟夏啊,不是我蛮横——你爹早逝,都是娘一人撑起的这个家……你在府学的花费,去科举的盘缠……可都是娘这一串串糖葫芦卖出来的……”
施孟夏黯然低下了头,拳头握得紧紧的。
柳仲珺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
寒门学子,说起来励志,但背后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可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她没有说话,在心中问着自己。她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想不出一个好点子来,插手也只能帮倒忙。
施娘哭泣着,小吏们烦躁地在一旁等待。
他们的耐心不多,很快就被耗尽。
为首的小吏走上前来,迅速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小吏威胁道:“老板娘,快出来了!要不然咱就将你连着铺子一起推倒啦?”
“我就站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敢闹出人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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