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趴在学校教室的窗边,一边哈着气,一边对外面的世界心存向往。
最后华震调皮地对我眨眨眼,说我带你去玩儿吧。然后把本来就薄的衣服脱下一件,披到我的身上,拉着我穿过操场。
我又冷又开心,时而就从地上捡起一捧雪来站住,“哗”地一声洒向天空。
那些雪被扔到高处,散开来坠落。
在一望远际的雪白里,仿佛被染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开出花来。
我们走到后门,看门的大叔让我们回去。
我们又走到孤儿院围墙的一个角落,华震搬开地上的石头。从这些石头背后,奇际般地露出一个小洞来。
华震带着惊讶的我爬过去,来到挂满积雪的树林,像突然失去束缚的鸟儿一样,一边笑,一边奔跑。
跑累了,我们一起倚到一颗大树上休息。
华震“呼呼”喘着粗气,他说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要带我走吗?”
“不行,你得留在这儿。等我可以养你的时候再接你出来。我要先出去打拼。”
“呵呵呵呵,你真好。”
“是吧?哈哈。我要让你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一年,华震就这样对我许下少年的承诺。
当然,最后他没有回来接我。少年的承诺,总是延长不到我们长大。
华震可能忘记了,可是我仍旧能够牢牢地记得。
“等过一阵子,雪结实了,咱们去滑雪吧!”顾北辰说。
“好啊,去哪儿?”
“就去青崂山。”
“嗯!那就过完圣诞吧,可好?”我笑着说。然后得到了顾北辰的同意。
圣诞节那天,我尝试给华震打过去电话,问候他节日快乐。
他很意外地反应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这是我最近第一次不是因为别人的事情给他打电话。
我抿着嘴笑了,借机问起周海莎。
如果周海莎的问题搞不清楚,我就总是对华震心存芥蒂。
“上次跟她聊得很开心,也是个苦命的人呢。我想,今天过去看看她,给她送个圣诞礼物。”
“这个……还是算了吧。你也知道的,精神病院里都是些很危险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可是,周海莎是你的妻子啊!你也不过去看她,难道不怕她会寂寞吗?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过去,而且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吧?”
华震沉默片刻,大概是因为我提起“妻子”这个对他来说尖锐敏感的问题,最后他应允了,“什么时候会过去?”
“不晓得,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去。”我没有对华震具实相告,上次他的突然出现至今让我印象深刻。
挂断华震的电话,我便动身去孟春。
在门口,没有看到上次那个接引人,倒是大冷天的,四周都是些闲杂人等,时不时瞄我一眼。
门卫应该是得到华震那边的消息,很痛快就让我进去了。我提着一大包礼物,进入大门,上到三楼周海莎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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