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顾停云指指自己酸痛的后颈:“我洗了之后,是这个样子。你洗了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喻宵听着他胡乱改编的霸王洗发水的广告词,无奈一笑:“……我帮你按按。”
顾停云闭上眼睛,感受着喻宵轻重得当的按摩,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写满了惬意。
他真享受这样老夫老妻式的相处模式,恍然觉得就一直这样也挺好。
如果喻宵没有头脑发热,如果他自己没有把话说破,他甚至以为这样温情脉脉的暧昧就会无尽期地延续下去了。
然而,现实总是出人意料。
周五晚上,喻宵在外面跟节目部的人聚餐,人家找他敬酒敬了几轮他就喝晕了,面上立刻蹿了两团酡红。
出酒店的时候,他脚下一个不稳,在台阶上摔倒,磕到了背脊,死皱着眉就是不喊痛。
同行的人想把他送回家,但又不清楚他的住处,就想着翻翻他手机里的通讯录,看能不能找个人来把他带回去。
喻宵的通讯录里一共有三个分组:朋友、其他、未命名。
朋友那组里头一共就一个人,周钰。
何言把电话打过去,耳朵里嘟嘟嘟响了好几声,最后是无人接听的人工提示音。
好家伙,敢情他只有一个视作朋友的人,而且那兄弟关键时刻还掉链子,接不了他的电话。
何言只好翻开“其他”组,里面有好几个他熟悉的名字,都是在电视台工作的人,可这些人估计也不会知道喻宵家在哪里。
剩下的就是送水、送液化气之类。要不然怎么说喻宵水深,通讯录都快翻到底了竟然还拎不出一个知道他住址的人。
希望只能寄托在“未命名”组里面了。
这个组里面统共也就两个人:爸、停云。
何言一个脑袋顿时有两个大。他知道喻宵的家人都不在N市,打他爸的电话肯定也是没用的。要是那个叫做“停云”的人也派不上用场,何言只能……把喻宵往自己车里一塞,带回自己家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但关键是他这样子肯定得吐,到时候一个何言一个喻宵都得被何太太一顿炮轰。
何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播了那最后一个号码。
通了。何言一阵狂喜。
“喂,请问是喻宵的朋友吗?对对,我是他同事,他喝晕了,在渔人码头这边,你能给他带回家吗?”
那边说了句“行,我马上来”,就把电话挂了。
何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醉汉终于有人收拾了。
没过多久,顾停云就坐着辆出租车过来了。何言帮着把喻宵塞进车里,跟顾停云说了句“路上小心”。
喻宵喝得不省人事,倒在顾停云肩上就睡了起来。
到小区门口后,顾停云连拖带拽把喻宵弄了出来,然后背起他,慢慢地往里面走。
顾停云想笑,以往都是他趴在喻宵的背上,没想到自己也能背喻宵一回。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喻宵含含糊糊地出声了:“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儿回不了家。”
“你已经快到家了。”
喻宵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能再喝了。”
顾停云觉得好笑:“没人让你喝。”
“我不能……”
“好好,不喝了。”顾停云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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